点无力回天。
她战栗了一下,扑过去抱住了他。
他的下颌抚摩着她的发顶,满不在乎的发出了低沉的笑,「那就死掉吧!」敏捷的伸手握住她打过来的手,他在她手心上啄吻了一下,「最后,你还是手软了不是吗?那么近的距离,你的倾城刺却斜斜擦过了我的心脏,竟然如此失去准头,可不像你出手的风格哦!」「抒寒,对不起,我把你逼成了那个样子。
」她眼角顿时滚下泪来,望着他的俊颜,愧疚不已。
「别傻了,」煌抒寒笑了笑,吻去她眼角的泪,坏坏的笑,「其实还是我更技高一筹不是吗?不但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还让你离开了他三年,只陪着我一个人三年!」还有,绣儿有了他的骨肉,而且是自己亲自生下的,定会比那些用魔法诞生的宝宝还要疼惜。
他宠腻的抚摩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快乐的想,小绣儿,你使坏的段数跟我比还差上那么一点点啦!看你这辈子还跑的出我的手心!毫不知情的锦灵绣十分感激他的雍容大度,果然一个劲朝他傻傻的笑。
「呵呵,宫千翌肯定气坏了吧!这些年也够他受的了。
」他开怀的一笑,玩笑的神情认真起来,深情的眼眸锁住她的眼,「谢谢你,绣儿。
这三年,我过得好幸福!」他缓缓移过手去,握住她的,十指紧扣在一起,「绣儿,你回去后,还会陪我看萤火虫吗?」胜利?幸福?可这胜利、这幸福,的的确确是用他的王国、用他的生命换来的!她强忍住眼里的泪,柔声说,「当然啦,笨抒寒!我决不会告诉别人,堂堂东煌王和锦圣王竟然会这么孩子气。
这是我们俩之间的秘密哦!拉勾勾。
」她微笑着向他伸出了手……爱恋皇都,歌舞升平,一派盛世的繁荣景象。
民间对他们久病的女皇担忧不已,自发的盛行起各种乞福活动,希望她能够快点好起来。
她是他们挚爱的女皇,是锦圣国的骄傲,也是圣临大陆的传奇。
传说中她天资国色,聪慧过人,连风华绝代的宫相和与她齐名的玄玉公子、华壁公子都折服在她石榴裙下。
现今的大王子锦念修和二王子锦盼,也是人中龙凤。
更何况在她的领导下,锦圣国统一了天下,合并了三国,空前的强盛。
因此女皇的传奇越传越神,寺庙的香火日益鼎盛,烧香拜佛的人们络绎不绝——这日皇都最有名的天恩寺,来了几名显赫的贵客。
为首的白衣公子清贵俊雅,风华绝代,清澈的眼眸扫过处,自有一种高贵和威仪,人们都不自觉的垂下眼睛,为他让开道路。
他左边的青衣公子更是不凡,一眼望去只觉「美人如玉,君子如玉。
」他美丽脱俗的如同天边的白云,明艳耀眼的如同天上的神坻。
他身边一个娇美的少年美眸含泪,紧紧贴着他立着,正跟他说着什么。
而右边的紫衣公子虽是一头罕见的白发,却是清艳妖娆,妩媚靡丽。
他身后跟着一个气度不凡、身姿英挺的绝色少年,那少年周身却围绕着一股据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气。
他们身边跟着众多的奴役和侍卫,一看就是显贵非凡。
奇怪的是,这样出色的他们,每个人都仿佛很是忧伤。
虽然有重重侍卫将他们与人群远远隔开,可是他们所到之处,人们都不禁呆呆凝视着他们,以为自己见到了天上的神仙。
天啊!原来世上还有这么出色这么美丽的男子!一路上他们不知俘获了多少少女的芳心,招来了多少男子的妒恨。
一行人来到早已恭候着的大殿中烧香许愿。
此处不许闲人进入,唯有缈缈的青烟和佛堂特有的肃穆气息陪伴着他们。
「爹爹,你说娘娘很快就回来。
可是为什么都五年了,娘娘还是不回来?难道她不要小修了吗?可是小修很乖很听话的,她为什么不要我啊?」那娇美的少年大概14、5岁,不断抹着眼泪,正是锦念修。
宫千壁还没有说话,一旁的锦盼哼了一声,「哭有什么用?我爹爹这些年眼睛都快哭瞎了,她不是也没有出现。
我看,都怪逸王殿下,当年将东煌王逼的半死,她才绝望离去,不管我们这些年怎么向上天苦求,也不回来。
」看到宫千翌黯然神伤,祁莲吓得赶紧捂住他的嘴,向宫千翌陪笑道,「盼儿因不绝花的灵力生长得太快,别看他已是少年的模样,其实心性还小,老是乱说话。
请殿下千万不要怪他。
」宫千翌苦笑着摇摇头,来到佛前跪下,清澈的眼底多了一抹悲伤之色。
锦儿,要是我早知道你那么在乎他,我宁可自己死在他手上,也不会伤他一下的。
锦儿,你还没有原谅我吗?为什么不回来。
你可知道,这些年我有多么想你?多么后悔?他郑重的许下心愿:神啊,只要锦儿能再回到我的身边,让我付出一切我都愿意。
就算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定要找到她!一行人出来时,天色尚早。
他们挥退了侍卫,自己沿着风景优美的山间小路缓缓行去。
一路上大家都心事重重,沉默不语。
转过一个转角,远远见一座小亭坐落在峭壁之上,里面仿佛有人。
「大哥,我们进去休息一下可好?」宫千壁心疼的擦擦锦念修额头的汗,问道。
宫千翌正要点头,蓦地呆怔了一下,他慢慢睁大了眼睛,喃喃了一句什么,飞快向小亭掠去。
从来没有见过大哥如此失态的样子,宫千壁赶紧跟了上去,然而他也很快呆住了——小亭中,一个白衣女子清灵的脸在纱帐后半隐半露,她听到了什么似的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抱着婴儿的玄衣男子。
峭壁上两人的衣决飘飘,风采卓然,好一对神仙眷侣!「阿绣!」宫千壁惊喜的高呼一声,飞身向他们跑去。
宫千翌已经先一步冲过去抱住了她,他一贯的文雅完全消失,紧紧抓住她,把她按在怀中。
他在她耳边狠狠的说,「锦儿,除非踩着我的尸体过去,这辈子你休想再离开我!」圣临大陆上张灯结彩,举国欢庆着他们的女皇身体康复,重理朝政,还娶了玄玉公子做西宫侍郎,迎来了三公主锦如昔的周岁生辰,真是三喜临门!金壁辉煌的皇宫中,锦灵绣正缠着一脸严肃的宫千翌,可怜兮兮的问,「好不好嘛?好不好嘛?我今天也想去你的中凰宫。
求你啦,翌……哥……哥……」她拉着他的袖子,拖长了声音撒着娇。
「皇上要临幸微臣,真是微臣天大的荣宠,微臣岂敢不允?」宫千翌长身玉立,眼角眉梢多了些成熟的韵味,清雅的风致更胜往昔。
他目不斜视的盯在地上,「只是,这与礼不和。
皇上既然刚娶了西宫侍郎,就该多去那里才是,不能天天腻在臣那里。
」「翌哥哥,你还没有原谅我啊?我错啦!我不敢啦!你饶了我吧!」锦灵绣苦着一张脸,她实在受不了他整天一本正经「微臣、微臣」的样子。
宫千翌看看她懊恼的脸,微微笑了笑。
她眼睛亮了亮,立刻贴了上去,抱住他纤细的腰,「翌哥哥,这些年来我好想你的。
可是我也不能再伤抒寒的心了是不是?我的一颗心,早恨不得飞到你身边,日日伴着你。
」宫千翌脸色一柔,抚摩着她清秀的小脸,「那他们呢?你不爱他们吗?」清朗动听的音色中隐隐的酸涩。
她仰起脸,认真的说,「不一样的。
我对抒寒,混合了友情、亲情、太多太多的感情,我也分不出来究竟是什么。
我对小壁,是愧疚、喜欢、欣赏。
我对莲儿,是怜惜、心疼。
」她的眼眸氤氲起来,似梦似幻的美丽,「但我对你,是纯粹的爱恋,刻骨的缠绵,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我逃不掉了,我命中注定的爱人……」她踮起脚尖,拉下他的头,轻轻吻了上去,似在述说着她的倾慕爱恋。
「锦儿,那你答应你决不再离开我喽?」他将她微微拉开一点点,清澈的眼眸诱人的一瞥。
「嗯。
」她被蛊惑般的乖乖点头。
他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眸中很快浮上一层潋滟的水气。
他弯腰低下头去,执起她的手,亲吻着她的指尖,叹息道,「谢谢你,让我闻到了幸福的味道。
」她眨眨雾蒙蒙的眼睛,拉起他吻了上去。
他温柔的凝视着她,俯身相就,辗转的唇舌温软而缠绵,用柔情来回报。
清雅的味道自他身上不断传来,她的心随他飞扬在这刻骨的爱恋里,在这悠远的香气中幸福的沉沦……生气气氛越来越旖旎暧昧,两人正在缠绵的拥吻,一个低沉性感的声音响起,「绣儿,如昔正在哭着找你哦!」两人尴尬的回头,见煌抒寒优雅的倚在门上,狭长的双眸幽深,正灼灼盯着他们俩。
锦灵绣慌忙退开一步,脸上染上红晕。
为什么她要心虚的像个偷情时被丈夫抓住的女人一样?宫千翌和煌抒寒彼此对视着,凌厉的视线胶着中,空气里仿佛有噼里啪啦的火花在爆裂燃烧。
锦灵绣赶紧拉开煌抒寒,「你不是说如昔哭了吗?我们快走吧!」「哼。
」煌抒寒瞪了宫千翌一眼。
宫千翌不屑的瞥过脸去。
锦灵绣在一旁陪笑着,生怕得罪了这个,又怕伤害了那个,汗水都冒了出来。
直到煌抒寒挪动步子跟她离开,她才算松了一口气。
唉,这两人还是这么不对盘啊!偏偏她哪个都不敢惹。
神啊!救救我吧!踏入西熙宫,她急急向内奔去,大力抱起床上坐着的小女孩,「乖如昔,不要哭,娘在这里啊!」那小女孩只有周岁大,小小的身子,灵秀的眼,十分可爱。
她不耐烦的让她抱着,看见煌抒寒走进来后,更是奋力要挣脱她的怀抱。
锦灵绣正投入的哄着她,「如昔不哭哦!」嗯?她哪里哭了?小女孩漂亮灵气的眼睛正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
也是,记忆中这个孩子,从出生就没有哭过。
锦灵绣呆呆的看她挣脱出她的怀抱,还有模有样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呜呜,这个小屁孩,也不想当初是谁累死累活生下了她。
可是,她偏偏疼她疼的要死,谁让她是她唯一十月怀胎生下孩子的呢!她只觉的她每皱一下眉,她的心都会跟着抽痛一次。
所以,煌抒寒一说她哭了,她就十万火急的跑来。
她回过神来,总算想起那个罪魁祸首,她怒了,「抒寒,你搞什么鬼?」身后一双大手将她狠狠锁入怀里,热吻急急的落下,他在她耳边吹口气,「你说呢?」他的声音微微沙哑,双手肆意在她身上游移着。
「别这样,抒寒,如昔在这儿呢!」她挣扎着。
「哪有?」他低笑,吻得更加激烈。
她转头一看,锦如昔小小的身影早就摇摇晃晃的朝门口走去,消失在门外之前,还同情之极的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自求多福吧」。
这是……这是什么小孩啊?!像是不满于她的分心,煌抒寒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在她的颈脖上一路狠狠的舔咬着,大手按住了她胸前的蓓蕾,在那里轻揉慢捻。
她的思绪瞬时被抽了回来。
在他的强烈攻势之下,她很快就浑身酥软。
她奋力抵挡着他乱动的手,委屈道,「干嘛骗我?害我以为如昔真的会哭着找娘亲了,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
」天知道,她多希望这个小女儿能多亲近她一些,不要年纪那么小,就一副拽拽得酷样。
「你在中凰宫连着住了几天了?」他一边撕扯着她的衣服,一边问。
「那个……嗯……五天……不……四天……」锦灵绣努力回想着,愈加心虚,他吃醋了吗?「哗啦」一声,她贵重繁复的宫装被他撕成两半,他一言不发把她扛在肩上就向卧室走去。
「啊!我错啦!我再也不敢了!抒寒你放开我啊!」她尖叫,紧紧拉住门口的门槛,死也不松手。
抒寒生气了,呜呜,她才不要去,会被他吃的连骨头都不剩的。
他狭长的眼眸里幽光闪动了一下,痞痞的笑了笑,「哦?你害怕了。
可怜的绣儿,你怕什么呢?你知道,我是很有肚量,很大方的。
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他优雅迷人的轻轻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