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6月12日
Target.01黑暗
「上次的目标你花多久的时间才弄上手?」
男人白皙的长指摇动着手里的酒杯,冰块碰撞酒杯的声音在震耳欲聋的背景音乐下显得特别清脆。
「…30分钟吧!」
应答的男人打着哈欠,眼皮底下的黑眼圈显示着连日来的疲惫,但是与其回家睡觉,还不如跟着几个兄弟死党来找乐子。
「兄弟,你虚了…才几点就打哈欠?」
带着白框墨镜的男人讪讪的笑着,不怀好意的搭上男人的肩膀,接着,毫不意外的收到男人果断的肘击。
「去你的,你要是连续一个星期每天只睡2小时,我看你打不打哈欠。」
「唉唷~累了就回家休息啊~又没强迫你来?」
男人白了对方一眼,连开口反驳的力气都懒,面对这个吊儿郎当又爱耍嘴皮子的男人,还是省点力气才是明智之举。
「少啰唆,这次轮到谁?」男人扯开了领带结,好不容易轮到他当国王,怎么可以因为太累而丧失这个可以捉弄兄弟的机会?
「是我~」
最先开口的男子放下的手中的酒杯,脸上尽是自信的笑容。
一看见自己要施令的对象,男人瞬间兴致缺缺的躺在包厢的沙发椅上。
「靠、是你还有什么好讲的!哪个女人到不了手你说!让你参加这个游戏根本就没意义。」
身材高大、体态完美、个性温柔还他妈的是个混血儿。
基本上在东方国家,只要你打着一张漂亮的西方人面孔,没有女人是不为之倾倒的,就算有女人真的挡得了那张媲美神作的脸孔,也无法抵挡那张漂亮脸孔下佯装温柔的天使性格。
「欸~别这样说,好歹大家可都是被称作夜店4TOPS的人呐~」
混血男人似笑非笑的说道,眼神仍是不自觉的扫向四周。
到目前为止,他们几个人之间的"国王游戏"已经玩上好几轮了,他们几个人只差在时间的长久,只要花点心力,基本上要钓到女人都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这个游戏的模式…有点腻了…
他看着身旁的兄弟,唯一依个始终没有开口讲过半句话的男人依然死盯着自己的手机萤幕,这倒是让他十分的好奇。
「小亮,你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入迷。」
入迷到连酒都没喝多少,这实在太不像他了。
几个男人被这句话提醒,一股脑的全挤到叶瑾亮的身边,看着他手机上闪烁的字样。
「国王游戏」四个斗大的字不断在叶瑾亮的手机萤幕上闪动着,让四个成年男性瞬间陷入了一阵沉默。
「我以为,这个游戏只有我们几个知道?」
虽然也不是什么稀有的游戏,但是游戏的模式确实跟他们几个人玩的模式差不多,同样是局限在夜生活里,只是差在其规模跟强制性都不是他们四个死党之间玩的那种程度。
游戏发起人不明,却在短短的一个月内造成网路上极大的骚动,相关讯息已经流传转发近上千万次。
「真让人不爽。」
谢沂仁摘下他的白框墨镜,性格直率的他只想到他们几个兄弟想出来的游戏居然就这样被盗用了。
「…难道我们先前上过的女人里也有人已经开始玩了这个游戏,然后把我们当目标物了?」
额头上难以克制的冒出了青筋,有些事,果然只会越想越让人生气。
原本要钓人的居然反被钓了,别说自尊心不允许,男人与生俱来的好胜心深深的引发了他的怒火。
「这是上个月一轮下来的优胜者,也就是这一轮游戏的新任国王。」
叶瑾亮指着网页上一张模糊的照片,昏暗的灯光和那不算正确的拍照角度完全让人看不出来对方是男是女,只能得知在上一轮的比赛里他一共赢得了5场胜利。
「Whatthefuck?才5场?我们几个这个月上过的女人加起来都不知道是这个人的几倍,开什么玩笑?!简直就是藐视我们几个夜店4TOPS的威名。」
「看来这个游戏有人非玩不可啰?」
叶瑾亮摇了摇头,面对自家性格冲动又不经激的兄弟,也只能无奈的叹口气。
但是确实,他们几个人之间需要找点新乐子了…
「少啰唆!你他妈的玩不玩?」谢沂仁用力的戳着戳叶瑾亮的脑袋,一副你要是不给老子参加,就有得你好看的嘴脸。
「你就不怕又遇上鬼遮眼?到时醒来发现对方像贞子之类的,我们不知道游戏发起人是谁,到时发派的任务目标要是恐龙妹你不就又糗了?」
「呿~担心什么?我有阿悠可以挡啊~任务可以转移,反正这家伙不挑食…你说对不对?」男人用手肘顶了顶身旁的混血男人,有恃无恐的大笑着。
混血男只是笑笑的看着眼前的兄弟们,不作多言。
他也懒得解释自己只是兼相爱而不是不挑食,对他而言女人不过就只是个容器、是个工具,胖瘦美丑根本就不是重点。
而且他早就忘了,自己何时还有身为人的自觉。
他也很清楚,他们这群兄弟也早就忘了曾几何时还存在着男女感情这回事,就是因为有着这样自我迷失的共识,他们今天才会像这样子聚在一起。
一行人拿出手机,有志一同的登录了网页,很快的收到了游戏的认证信。
四个人紧盯着手机萤幕,就怕自己遗漏了什么步骤…
夜店的背景音乐仍是不间断的回荡着,在彼此有默契的沉默下,四人的手机也颇有默契的传来了震动声。
…游戏开始。
「国王游戏」-一旦参加便不可中止或是中途退出,无法指定任务目标,任务可以转移,但是一旦任务转移就无法换回,放弃的任务目标不可执行,必须在时限内完成任务,如果违规一切后果自行负责。
Target.02任务
人似乎天生就有所谓的危机机制。
谢沂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当他看见国王游戏的任务目标以后,连想也不想的就要求要和程一悠交换任务。
那个女孩子,外表中等以上,和朋友开怀大笑的样子完全显示她是个直率而且没有危险性的女人,如果只是要当朋友,是绝对没有任何相处上的困难,反之,如果是要当纯发泄用的炮友,同样也没有任何困难,因为这个女孩子脸上就写着"我很好骗"四个大字。
真的就只是单纯直觉性的抗拒这个女人,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
「哼~难道是动物的本能告诉你不能伤害同种吗?」
叶瑾亮讽刺意味浓厚的拍着谢沂仁的肩膀,言下之意很简单,同样都是头脑简单、四肢不怎么样的笨蛋一族。
「你不讲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
谢沂仁不悦的撇了撇嘴,将眼前的烫手山芋丢给了号称资源回收场的程一悠。
程一悠接收的任务转移的讯息以后,确认了任务内容。
"目标任务:交往3个月,期间至少SEX一次。不满三个月分手或是三个月内无性爱皆算任务失败。"
「三个月啊…」这个时间对他而言,不算长也不算短,基本上和他交往过的女人都能够维持到这个时间,所以对他而言基本上不是太过困难的事。
同样他也很懂谢沂仁的弱点就在这里,他无法跟同一个女人相处超过1个星期,而且那一个星期还是因为对方是他的顶头上司,不得不因为公事出差才相处这么长的时间。
「虽然我接受你把任务转给我,但是我的任务你接受得了吗?对象可是那个女孩身边的朋友。」
程一悠用眼神示意着女孩身边的人是他原本的目标。
一个打扮极为普通,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笑脸的女孩,同样也是危险性0的人。
「God!为什么都是这种类型的女孩子?」
要是极端一点的冰山美人或是火霸小辣椒的女人他可能还有兴趣征服,但是像这样子乖乖牌类型的女孩子,他连想上去攀谈的欲望都没有。
「光看我就不举了好吗?」谢沂仁沮丧的瘫在包厢的沙发上,赫然发现自己的另外两个友人不知老早消失去哪里了,只留下他和程一悠两个人还留在原位发楞。
「死没良心的,也不先通知一声就先跑。」
谢沂仁不悦的碎嘴了几句,很快的揪起程一悠的衣领就往女孩们所处的包厢前进。
包厢里的女孩在看见谢沂仁和程一悠的瞬间很快的安静了下来,很幸运的,原本可以容纳10个人的包厢里就只剩他们的目标物,但两双眼睛却始终傻愣愣的看着他们两个,面对他们这两个截然陌生的不速之客,女孩下意识的筑起了防备的心墙。
程一悠深吐了一口气,虽然可以理解谢沂仁冲动而且不服输的个性,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贸然接近坐在包厢里的任何女孩子都会被排拒在外的。
「抱歉打扰了,我们只是因为看见你们两个单独坐在这里很久,想请你们喝杯酒聊聊天。」
他是个很懂得利用自己优势的男人,深邃的五官总是会让人误会有双深情的眼眸,轻柔的嗓音也总会包装自己在温柔的假象下,微笑一直都是软化人心的最佳武器,只要懂得利用,不管到哪里都会无往不利。
「可是我们另外还有朋友…」
「我知道,就当作我们来陪你们打发时间的,等你们朋友一回来我们就走。」
程一悠微微的笑了笑,高大的身体早就挤进了包厢的沙发上,一点一点的拉近和女孩间的距离。
谢沂仁无言的翻了白眼,幸好他带着墨镜没人看得出来,但是他是真的很想吐槽,这女人简直出乎意料的蠢,这种鬼话也会相信…
看来程一悠那家伙得手也只是迟早的事了,现在也不该是担心其他人的时候了。
谢沂仁看着身边的女孩,暗忖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些女孩平均年龄估计也只有20岁,这种只适合纯爱戏码的年龄层真的非常非常的不适合他。
比起和程一悠有来有往的女孩,自己的新目标物显得更加沉默,而且在他们闯进这个原本只属于她们之间的小小世界以后,一句话也没说。
不…不是沉默,那个女孩的视线从头到尾都只注视着程一悠。
不管是原本的女孩还是现在的女孩,两双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程一悠的身上。
有没有如此的差别待遇?就算自已没有长个混血儿的脸,也没必要无视他无视成这个德性吧?
谢沂仁倏地站了起来,决定不再继续待着让自已难堪。
「悠,我先走了…」
他并不气自已的兄弟夺走了他的光环,他只是很不爽这些肤浅的女人,就只是这样而已。
他一面生着闷气,一面辗转来到店里的洗手间,转角的阴暗处,他看见了一个有点眼1的身影。
谢沂仁并不打算上去坏人好事,他可没这么恶质,自已没乐子找还要破坏自家兄弟找乐子。
不过看了老半天,叶瑾亮也只是和他身旁的女孩一起靠在墙面上罢了,并没有做出什么更进一步的动作。
但是仔细一看,两个人不断蠕动的唇型似乎是在讨论着什么,只是碍于夜店的背景因太过震耳欲聋,所以一时之间谢沂仁也无法听出些什么。
就在谢沂仁专注在前方转角处的男女时,一双手哀怨的挂在他的肩膀上。
从夏杉智红肿的脸庞看来,完全可以想象到他刚刚面临了什么样的事。
「你也失败啦?」
「什么也?我才靠近那女人就赏了我一巴掌,根本就没有出手哪来的失败还是成功可言!」
夏杉智不悦的冷哼着,硬是帮自已的失败找了台阶下。
「Whatever…随便啦!我也直接放弃了,反正都交给阿悠那家伙搞定就好啦~整个夜店都只看他一个人就够了。」
两个人无奈的吐了一口气,决定还是找个地方互相解闷来得比较实际。
「国王游戏」-转移后的任务不可取回,可由同一个人完成两个任务,任务奖励加倍。反之,任务失败,转移者及被转移者连带加倍受罚。
Target.03目标
那些…都已经是两个多月以前的事了。
谢沂仁揉揉眉新想让自已的意识清楚些,但是这些日子以来的事却一直不断的浮先在他眼前。
自国王游戏开始以后,他们几个之间的生活完全失去了平衡、失去了焦点、失去了控制…
他压根没有想过,那一天居然会是他最后见到夏杉智最后一面的晚上。
发```新```地```址
thys11.com(精彩视频)
完全无法理解,为何事业有成的他居然会就这样在公司顶楼跳楼自杀了,连一封遗书都没有留下,甚至也什么话都没有留给他们这一帮兄弟。
「…叛徒…哼、呃…」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酒嗝,谢沂仁步履蹒跚的离开了这间名为"TheKing"的酒吧,也不管沿途撞上了多少的客人,一股脑的向前走着,直到他有些不胜酒力才停下了脚步,半扶撑在夜店角落的墙上。
看着舞池里相互交缠的男女肉体,国王游戏依然在夜店里的年轻男女中盛行着,据说新一轮的国王会在下个月揭晓,但是谢沂仁早已失去了当初对这个游戏怀抱的热忱,他甚至…有些怨恨自已为何要参加这个一点意义都没有的游戏。
「就知道你在这里…」
有些微哑的女音从谢沂仁的头顶上传来,他硬撑起身,笔直的望着这个伫立在自已面前的女子。
「来这里做什么?你不是该好好的待在阿悠的身边吗?」
看见这个女人,谢沂仁满脑就只有火大两个字。
这个女人,也是造成他们兄弟之间生态失衡的元凶之一。
「他让我来找你…」
「那还真是稀奇,我以为他不准你离开他的视线超过1分钟呢~」
他的直觉永远是对的,当初这个游戏任务的目标果然是个麻烦,还以为只有对他自已而言是个麻烦,没想到,却是对全部的人。
原先认为程一悠只是为了完成任务才跟这个女人逢场做戏的交往,但是随着程一悠对这个女人几近疯子的种种控制行为看来,见鬼的一切都是玩真的。
「他很重视你这个朋友。」
「那又怎样?难道小亮就不是他重要的朋友吗?」
谢沂仁一点也无法克制自已讲出一句句嘲讽且恶毒的话,完全不能理解就因为这个一点也不起眼的女人,他们几个人之间近十年的交情就这样灰飞烟灭。
叶瑾亮不过就说了一句他觉得这个女人无趣到了极致,程一悠居然就因为这个缘故和叶瑾亮大吵了一架,两个人甚至大打出手。
「你还是快点滚吧!省得那个浑蛋失新疯找我开刀。」
对~他就是个坏人,他就是硬要将所有的一切都迁怒到这个跟自已毫无相关的女人身上,如果能将一切的过错都盖到别人头上,他的新里会轻松一点,尽管知道所有不正常的开端都是由他们几个人开始的。
「…我知道对你而言,我可能是一个又无脑、又无趣、又普通而且还给你们制造很多麻烦的女人,这都无所谓,但是你不能像这样把所有人都拒绝在你的新门外,因为你终究也只是把自已锁进一个狭隘的空间里罢了。」
「新?」谢沂仁挑了挑眉,「我根本没有这种东西。」
他一步步的走近女孩身边,将自已跟他之间的距离拉近到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那般接近。
他抓起女孩的手,强硬的将女孩的手压到自已的熊口。
「…你感受到了吗?你口中的心,不过也就是一个会跳动的器官而已。」
女孩的手意外的很冰凉,一点一滴的冷却他因为烦躁而引起的燥热感。
隔着墨镜,他依然能看见到女孩清澈的眼眸,毫无畏惧的看着他。
「你不痛吗?…这里…」
两人之间的沉默延续了很久,女孩才轻缓缓的开了口。
谢沂仁甩开了女孩的手,他很庆幸自己戴着墨镜,才没让人发现他藏在墨镜下早已盈满泪水的眼眶。
天杀的谁会懂他有多痛,夏杉智的死,几个兄弟间的失睦,失去这票子可以腻在一起玩乐的兄弟,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世界居然会如此的空虚。
一个名为孤单的寂寞感,几乎掏空了他所有的知觉。
「如果会痛,就承认吧…」
「你懂什么!」
谢沂仁愤怒的朝女孩大吼着,就像一头负了伤的野兽,不允许有人发现他的脆弱,更不允许有人同情他的伤势。
「要不是你,我们几个会搞成现在这样吗?你们女人天生就是祸水、天生就是制造麻烦的东西!!」
眼前的人忽然和另外一个人影融合为一体,他永远无法忘记,在自己还是个青涩的学生那时期,有个该死的女人将他和他的弟弟像玩具般的操弄在手掌心,一直到现在,他跟他弟弟之间的关系仍是说不出口的遗憾。
那女人是他这辈子爱上的第一个女人,是她教会了他什么是爱,同时也教会了他什么是恨。
谢沂仁抓狂的捶打着结实的水泥墙面,无论身旁的女孩怎么阻拦都无法制止他,直到他的双手布满了血痕依然无法停下。
而手上的疼痛…远远的比不上心里的…
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抱住那柔软的躯体,他只知道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现在这般好好的感受人的体温。
忍了十年的泪水一次溃堤的如洪水来袭,无法克制,泪痕在他刚毅的脸上织成了一张网。
那双安抚的小手仍是不断的在拍打他的背,他好希望时间能够停止在这样温暖的一刻…
"国王游戏"-当下被拒绝求欢的人视为任务失败,且永久失去游戏资格。
Target.04血刃
趴在开放式厨房的吧台上,谢沂仁看着那在瓦斯炉前忙碌的纤影。
说好听点叫做来蹭饭,但是他很清楚自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阿悠什么时候回来?」
「…嗯?」女孩的注意力仍在眼前的锅物里,不甚专心的听着男人的话,「…嗯…大概还要再两三天吧?他跟他哥哥回巴塞隆纳了。」
「你怎么没跟他去?」
还以为,依照那浑蛋的想法,会巴不得把这女人带回老家介绍给他的亲人知道。
「不好吧?我们在一起还不到三个月…」女孩的手顿了顿,开始细数他们之间交往的日子,「今天好像刚好是三个月呢?」
「你们,有打算要结婚吗?」
谢沂仁来到女孩身后,看着锅里滚动的马铃薯炖肉,忽然想起过去几个兄弟在开玩笑时,程一悠曾经说过要娶一个会替他做马铃薯炖肉的妻子。
除了马铃薯炖肉的香味以外,他隐隐约约还闻得到女孩身上的沐浴乳香。
女孩关起上炉火,想将锅子移到吧台的台面上,却被杵在身后的男人档到去路。
「你站太近了,别挡着,是有没有这么饿?」
没好气的捶了男人一下,而男人只是不痛不痒的耸耸肩,让开了去路。
他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虽然程一悠只是去短短的五天,但是这期间他不准她离开他的住所半步,如果要出门买东西也必须先打电话通知,而且必须在规定的时间里回到家。
和那混蛋认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知道他是个控制欲这么强的男人。
要是有人敢这样对待他,他肯定早疯了,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心态才忍受得了那混蛋这样子操控她。
「…谢谢你这样每天来陪我。」女孩为谢沂仁盛了白饭,似乎不擅长讲出道谢的话语,女孩的脸有些别扭的微红。
「没什么,反正有免费的饭可以吃,还有人可以聊天也没什么不好。」
对了…自从那一夜之后,他多了这个"她"可以抒发一些内心话。
女孩微微的笑了笑,对谢沂仁的话没有太多猜疑。
「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之前每次见到你,你总是戴着墨镜?你明明有一双很漂亮又有神的大眼。」
女孩直勾勾的看着现在那双眼前没有任何遮蔽物的眼睛。
谢沂仁嚼着口中的白饭,思索着自己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其实他一点也不喜欢自己的脸,更不喜欢将自己的双眼暴露在人前,眼睛是灵魂之窗这句话一点也没错,他讨厌将自己的灵魂和一切完全暴露给别人看见,就好像赤裸裸的站在人前似的。
…只能说…他非常的没有安全感。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女人不也是都戴着熊罩上街吗?那是弱点、是隐私…」
谢沂仁不经大脑的话害得女孩被饭给噎到,连忙狼狈的跑到流理台前,而谢沂仁则是手忙脚乱的递卫生纸给她。
「你还好吧?」
强忍着笑意,虽然这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失态的样子,但是会因为这种话题而被吓到被饭噎到,也是一件挺了不起的事。
「不过就是讲到熊罩而已,反应也不用这么大吧!难道你没穿吗?」
他的坏习惯依然没有改,一旦那爱开玩笑的性格一启动,就很难有节制,他大掌一拍,女孩熊前柔软的触感让他吓得倒退了一步。
「怎样?我现在在家里不能暴露我的弱点跟隐私吗?」女孩胀红着脸,抢先开口试图盖过自己的羞怯。
谢沂仁看着因为愤怒而上下起伏的熊口,也难怪自己刚刚没有发现,卸去围裙后确实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藏在T恤下的娇躯。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谢沂仁知道自从那一夜之后他对她的感觉就变了,也很清楚自己一旦依赖起对方,就不会是什么单纯的情感。这段时间他一直克制着对她的渴望,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失控,所有的一切平静都会不复存在。
似乎也感受到身旁的男人有些蠢蠢欲动,女孩直觉反应的想要逃开,但就在她打算离开厨房的同时,男人的手也在同时拦住她的去路。
女孩从来都不曾怕过他,这一点他是知道的,即使是在这样的时候,女孩看着她的眼神依然如此的直接坦率。
这个女人的一切都像是毒,一点一滴的侵入他的身、心、灵,让他永远无法满足,无法制止对她的渴望。
他要她!他疯狂的想要她!
所以,当他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将自己坚挺的火热挺进她柔软的体内时,那股渴望的欲火才逐渐缓和下来。
他抚摸着那如丝绸般滑嫩的肌肤,依然如印象中的那边温暖,那纤细的躯干无力的攀附在他的身上,他紧拥着她,试图找回在那一夜里曾经得到过的平静。
也许她也是渴望自己的,才会像现在这样完全没有任何的抵抗,甚至迎合着自己的索求。
在那个瞬间,他的心是满的,那种空虚的孤寂感彻底的从他的心里剥除,他流下了泪,将头埋进女孩的颈窝。
太可笑了,他以为女孩的自由被剥夺,但是实际上从来不曾拥有过自由的人却是自己。
女孩的手抚上他的发,沉浸在自我情绪中的他并没有听见女孩在他耳边的低喃,更没有意识到伫立在门口的男人冷峻的看着这一切。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在静止的情况下发生的,听不见男人的怒吼声,紧接而来的一切都发生得这么突然,鲜红的血溢满了厨房地面的白色磁砖,直到其中的一方无力的丢下手里的刀子,颓丧的坐倒在血泊中,之后才是永恒的静止。
沾满鲜血的双手紧紧的抱着女孩赤裸的身体,双眼无神的看着地面上已然面目全非的男人,所有的一切竟是如此的陌生。
「悠…没事了…没事了…」
女孩紧紧的搂着男人颤抖的肩膀,双手依然是那具有安抚频率的拍抚着男人的背。
清澈水灵的双眸失去了原有的光采,女孩白净的脸上不带任何表情,仅剩无尽的孤寂。
警车的鸣笛声很快的充斥在四周围,血刃兄弟的男人被警察押上了车,而那面目全非的尸体也被送进了医院做最后的处理。
所有的一切,终归平静…
"国王游戏"-供给需要排解寂寞的年轻男女玩乐的新刺激,非诚勿试。
Target.05国王
艳红的唇瓣亲吻着酒杯,如瀑的长发被高高的挽起,修长的腿暴露在性感的连身短裙之下,风情万种的模样让人难以将她和几日前新闻里凶杀惨案的悲剧女主角联想在一起。
「…你到底是怎么算时间的?」
身旁的短发女子用酒杯轻点了一下她裸露的肩膀问道,「要是再晚一步,说不定他会连你都杀了。」
她一点也不敢想象要是自己晚一点才报警会发生什么事。
「他不会。」女子笃定的回答道,却引来身旁的她一阵怨怒。
「别以为你真的给他灌了迷汤他就不会杀你,那男人根本是个疯子,连十几年的兄弟都杀得了手,你以为你躲得了喔?」
面对友人的质问,女子淡淡然的一笑,不想多做解释。
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本来就不是时间维系的长久可以决定,而是在于,你能不能满足对方情感上的需求。
他们都是空虚而且孤寂的人,所以她懂他们要的是什么,也因为懂,所以才好操控,也才成功的让她导演了这最终的结局。
不言爱,因为那是太过高贵的说法,不适合他们之间相互束缚的情感。
不谈情,因为他们这些人之间的情感原本就建立在这场游戏上,并不属于人类最纯粹最原始的感情。
她别开了眼,努力让自己不再想起那一天充满血光的场面。
「你怎么不问问颖安她是怎么让那自以为是的男人跳楼死的?」
她扯开了话题,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但是她还真没想过那个叫夏杉智的男人会这么快就解决掉了。
「冤枉喔~我可什么都没做,那个男人是被他自己的自尊心给害死的。」
人性就是犯贱,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要。
被换作颖安的
女孩耸耸肩,无奈的摊开手,「谁知道他那么脆弱,被拒绝几次就想不开跳楼去了,说到这个,你自己的任务目标怎么之后就失踪了?亏我还想看看你跟他交手的样子呢!」
「没什么好说的,那个男人根本没有参加游戏,而且要让他上任何女人都像家常便饭一样,根本也没得下手。」
想到那心机男居然在第一次见面就直接了当的表示他对这场游戏一点兴趣也没有,还要她省点心思在他身上她就一肚子火。
「反正传说中的夜店4Tops也散了,我们原先的目的不也达成了吗?」
一群女人在包厢的沙发里毫无遮掩的大笑着,就像几个月前,她们也是这个样子率直的笑闹着。
也许那群人在表面上是夜店中的Tops级玩咖,但是终究也就只是一群只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一口饮尽酒杯里的调酒,女人拿起了手机。
今天是揭开新一轮国王游戏的胜利者,第二轮的游戏相较起第一轮所花的时间更长,同样游戏难度也更高了点。
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在场的男女近半数以上都拿起了手机审视着讯息内容。
"国王游戏:恭喜第一轮的胜出者蝉联两任国王,赢得任务数2。新的一轮比赛从今夜开始,可自由选择参与或不参与。"
「你们还要玩吗?」
女子笑了笑,看着身旁的三个友人。
众人相视而笑,按下了手机上的确认键。
也许她们跟他们都是一样的,因为寂寞而相聚在一起,因为无聊而相互寻找乐子,日复一日的追求刺激。
她的心里隐隐约约带着一点期望,希望有一天也有人能够像她们一样终结这一切。
伫立在不远处的男人静静的看着这群女孩的一举一动,他的手里同样也拿着手机,页面停留在游戏确认的指令上,久久没有动静。
他转过身,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像是要给自己最后的一点勇气。
早在一开始他就已经看清楚所有的一切都会演变成一场浩劫,这场游戏只会永无止尽的轮流下去,也会有人持续的牺牲在这场假藉爱情为名的国王游戏里。
他按下确认键,眼睛注视着手机待机画面上属于他们四个男人的合影,接着,面无表情的阖上了手机。
所谓的国王,不过也就是紧揪着皇冠坐在高位却受制于他人的魁儡。
但偏偏,世人就是争先恐后的想去争夺那没有意义的虚名。
究竟是自我满足,亦或只是自我放逐?
人类的情感,永远都是如此的空泛而且薄弱。
…GameOver。
"国王游戏-被任命为国王的人有权力修改游戏规则,一次限制一种规则,可任意选择修改时间或是任务内容以及对象。国王是至高权威者,其权利无法转让他人。国王可自行选择公开身分或是隐藏身分。"
=TheEnd=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