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6月11日
第一章
北京，夜。
站在镜子前的小帆怔怔的看着自己，用黑发圈盘起棕发，显出一张苍白的脸，以睫毛液描绘出修长的黑睫，黑睫下是一双晶莹的眼睛。小帆轻轻抹上水粉，点上粉红唇色，皓白的连衣裙勾勒出她娇细的身影。
咯咯。
听到敲门声，小帆走到房门口应门。打开门，只见站着一位女子，女子身旁站着一个男人，小帆才知道她早在等待，「陪对方聊个天就可以了。」如此说着，又朝她看一眼，就将身畔的男人延入，然后带上门。
室内散着暗灯光，房间内有一张黑色的皮质椅子，椅子的旁边有一个木架子，木架子的旁边不远放着一张睡床。男人走进房间，半躺在黑色的皮质椅子上，小帆上前，很俐落地坐在扶手上面，「你好。」小帆说。男人看她一眼，说：「我以前见过你，你上次怎么不见我？」
「是的。您记得我？」小帆笑笑，说：「当时我没有时间，未能陪伴先生您。」男人听了，以为是小帆的拒绝，脸上表露不悦的神情，小帆会意，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别生气，小帆现在在您旁边了。」男人看着小帆，脸上的神情缓和，他的手伸到她细致的大腿上面，捏了一把：「陪我，这是我的要求。」
男人的左手无名指上带着戒指，小帆刻意无视它，他捏她的大腿时，戒指刺痛她的肌肤了。小帆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走到男人身后。小帆帮男人按摩他的肩，说：「先生您平时工作忙，肩膀都酸了吧？」男人应答了一声：「还忙的。」
男人几星期就会来这里一次，都指名叫她，小帆和他初次见面，就请了他吃点心，她不知道的是那是男人最讨厌的是点心，但因如此，男人对她印象深刻。
男人放松了身体，示意她：「手臂有点累。」
接触到男人的目光，小帆涨红了脸。
男人说：「你没听见？」小帆闻言，就开始为他按摩双臂，「先生觉得还可以吗？」「还可以，不过力气太小了。」小帆尝试加强力道，说：「不知道现在先生满意吗？」男人扬手。男人用力的在她的纤腰上面捏了一把，说：「像这样的力度刚刚好。」小帆感到痛，但她说：「我明白了。」她开始捏起男人的大腿来，「像这样子吗？」
「对、对。」男人说。小帆细心地为男人按摩他的大腿，相当结实的小麦色肌肤。男人望向小帆脸上专注的神情。男人伸出长臂，绕到她的后脑，大手扫着她的秀发说：「你按得不错呢。」小帆说：「得到您的赞赏，我很高兴。」男人笑了笑，轻抚她的脸，长指轻扣她的下颌，说：「要是别的女子能像你这样，多好。」小帆听后，带点伤感地朝他微笑。然后，小帆按摩男人的小腿。
小帆解下男人的上衣，说：「现在请先生您躺下来，我要为你抹上油。」男人躺上身旁的睡床，小帆说：「我一会再为你按摩，先抹上油。」小帆将油抹上双手，将油抹在他的背部，「先生，可以了。」
小帆将油放在旁边的架上，开始为男人按背。男人的肌肉很结实，小帆心想他平时也许有健身的习惯。小帆按摩着，渐渐地觉得难过。视线模糊，泪水一滴接着一滴，落在他的背上。
「怎么了？」男人马上就发现了，他问。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点感慨。」
「感慨什么？」
「好久没有见到你。」小帆保持平静的声线说。
「你有那么想见到我吗？」男人问。
小帆没有回答，男人转身来，将小帆抱住。
突如其来的拥抱令小帆心如鹿撞。
男人说：「我的太太是不育的，我的家人又催促着，我对太太的感情慢慢的冷淡下来。」男人揉着小帆的发，「我来到这里，遇见你。」
男人又说：「很奇怪吧，突然说这一些。」
小帆说：「不会，先生您有什么烦恼，都可以告诉我。」
「可以吗？」
小帆会意。「我是真诚的。」
男人说：「我会买一所房子给你。」
「会吗？」
「你不相信？」
「我不须要这种东西。」小帆倔强的说。
玻璃窗外闪动过一丝冷光，雪的影子覆盖了窗扉。
「下雪了。」小帆说。
「是呢。」
「先生的家乡也有雪吗？」
「有啊。」男人说：「是很美的雪。」
「您的家乡是在日本吗？」
「是的，只是近来公干，由日本到了香港。」男人说：「然后有事，所以来到北京。」
小帆问：「您何时回去呢？」
「也许下个月吧。」
小帆问：「您不想多留一会？」
「来见你？」
小帆红了脸。
男人朝她笑了笑：「下次见你，大约是在半年后吧。我不清楚。」
小帆一脸苦恼。
男人看着她良久，说：「来吧。」
小帆问：「啊？」
男人说：「你不想和我相对吗？」
男人让小帆坐在他身上。男人解下小帆的衣裳，轻吻她的胴体，然后进入她的身体。
「和我一起，快乐吗？」
「嗯。」
「有想着其他人吗？」
「只想着您。」
男人笑了。
握着小帆的手传来了温暖。无名指上面的戒指很刺眼。小帆心酸了起来。
「我也想着你。」
不知道是否虚情假意，但小帆依然感受到温暖。
爱情很脆弱，小帆只是怯怯地抱在手心中，珍惜着那一丁点的体温。
温柔过后，小帆看着男人的脸，说：「这次的时间到了，再见。」
男人站起来，整理好衣衫，然后掏出了纸币给小帆。
小帆接过，握在手心，说：「谢谢。」
男人说：「再见。」
小帆挥手告别，目送着男人走出房间。
下雪夜，门框幽禁空寂。
小帆走到玻璃窗前，凝看男人的身影，直到大雪淹没他的身影。
架上放了开了玻璃瓶的油，挂着抹过男人汗水的毛巾。
小帆看着这一切，突然走了出去。
第二章
风雪中，小帆走向了男人。那时，男人没有听见她的脚步声，直到小帆走到他面前，他才知道她的存在。
「和我一起好不好？」小帆鼓起勇气的开口了。男人打量着她，想起这个相熟的技师，又想起他的妻子。他这样回答：「可是，对方是重要的人啊。」
「我只是想让您知道这件事，没有别的意思。」小帆声如蚊蚋，风雪几乎盖过了她的嗓音。
男人问：「你今晚可以来吗？」小帆知道男人是指他下榻的酒店。
「好的。」
到达酒店房间，小帆扫走男人身上面的雪。偌大的酒店房间内，左方是浴室，右方是衣柜，衣柜旁是行李架，行李架旁是电视，对面是床，床的旁边是一套桌椅。
小帆先让男人在床上面休息，然后自己进了浴室洗澡，浴缸旁是一片落地磨砂玻璃，从那里可以隐约看到小帆洗澡身影。小帆故意把浴帘拉下，可是依然感觉到男人的目光悄悄望向她的身影。
不一会，穿着浴袍的小帆，轻轻的走了出来，坐在男人身边，男人说：「过来吧。」指着自己的胸怀。
小帆靠了过来，聆听男人呼出的气息。气氛实在太暧昧，让男人不敢直视她，看了看她身边的床头灯，然后才将目光集中到她身上。
「嗯。」男人拥着穿着浴袍的小帆。
「这么大的风雪。丢下你一个人，也不是太好。」男人想着用词，拥抱着她的双手，收紧了力度。
「嗯。」小帆知道，男人是真的不想丢下她。
男人说：「所以－－可以陪我吗？」
当然可以。小帆在心中默念。
这样说着，男人的大手扫着她的香肩，却用薄唇吻她的脸儿。感受到他的体温，小帆觉得很幸福。她知道男人不会选择她，所以她更加珍惜和他相处的时光。
「小帆，我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你很亲切。」男人贴着小帆的脸说话。
「是吗？」小帆贪婪地看着男人的脸庞。她怕之后他不会再和她一起了。
「其实我不喜欢吃甜的。」男人说：「只是你拿来，我又不好意思不要。」
「对不起。」小帆说。
男人说：「你不用道歉的。」
「下次也带来吧。」男人说：「我有时间都尽量陪你。」
小帆说：「我知道先生工作忙。」
「是的，小帆，这次之后，可能要再久一点才可以见面了。」男人无奈的说。
小帆伏在男人身上，送上她的一张嫩唇，和男人的相接，十分缓慢的亲吻着。然后是激烈的吻。小帆伸出双臂抱着他，试图令双方的距离缩短一些。男人沿她的水唇，吻向她纤幼的项。
在她身上烙下他的痕迹。「这是令你记得我们相处的记认。」男人解开小帆的浴袍的带子，小帆感到身子一凉，上衣已经滑落，男人那一双墨黑的瞳，欣赏着小帆身上的一分一寸，男人说：「真美。」大手用力挤压她的浑圆，轻捏红蕊，令她轻呼。男人的长指顺着小帆的细背，将浴袍褪下，来到她的隐密，在那微陷处用力按压，感觉到那里已经湿润一片。男人掠看她一眼，小帆的双颊现出了苹果色。
男人一边用右手挑弄她敏感的蓓蕾，一边恶质地将左手的长指伸进小帆的花穴，中指和戴着戒指的无名指整根没入，粗暴地刮弄着她的内部。很痛，小帆心想，那痛提示她和他之间是不可能的。
「有没有想过，我们会有这一天？」男人问。
「没有。」小帆喘息。
「是吗？」
男人伸出长指，利用沾上的露水将中指没入到她的后穴。
「啊。」
「没有到过这里呢。」男人说。「所以想试一试。」
「先生要进去吗？」小帆问，带着一点担心。从来没有被人进入到那里。
男人抽出手指，然后将硕大压进去，一下子扩张紧缩着的后穴。「嗯！」小帆低唤了一声。
「你是我的。」男人说：「所以我要你记着被我占有的感觉。」
「啊啊。」其实小帆不反感，男人这样做大约是想彼此更加接近吧。男人紧抱着她，固定她的身子，开始蠕动，开始时有阻碍，但是一会后，慢慢变得顺利了起来，大约是因为她适应了吧。男人怕她受伤，极慢的进出。「你的初夜也是交给我。」男人说。
「是的。」小帆深刻的记得，那一年，她十六岁，就将身体交给了他。
先在，男人大手包裹着她的柔没，磨擦她的俏脸。「前面好么？」
「嗯。」小帆能够听见自已的新跳声，最少这一天，他也是她的。
男人抽出了热炽，温柔地进入到她的花穴，挺进。男人感觉到她内部的温热，前端扩开一层层的小折，贯入到小帆的灵魂，男人在深处作出了撞击。「太深了，有点痛。」小帆说。
男人说：「之后就不痛。」男人深入到她体内的子宫口，在那里顶弄。小帆感觉到两方的身新，是如何交叠在一起的。他凝看她的眼睛。「我很喜欢你，是真的。」他说。
小帆叹息，「我由很久以前就已经喜欢您了－－」小帆的口中吐出了男人的名字。
前端强行地没入了子宫口，撑开了它。小帆抵受着剧痛，男人将暖流直接地捣进那里，确保她完全接收全部的一分一滴后，男人才离开她的身子。
「我要你怀有我的孩子，知道吗？」男人贴着小帆圆巧的耳畔低语。
小帆红着脸看他。
小帆倚在男人宽阔的熊前，小帆双眼注视着关上了的帘子的玻璃窗外面，想象清晨的第一道光线透进来的模样。
第三章
自从那天之后，小帆照常做按摩的工作，那天不久，小帆发先自已怀孕了。小帆知道这事后，她的新情十分平静，她更加留意自已的生活，保养好身子。小帆决定等到男人来探望她时，马上就告诉他这件事。
但是，男人一直没来。小帆没有办法去联络男人，但是她也不焦急，她相信，男人是不会丢下她的。
三个月后，男人来到了小帆的所在之地。
小帆很紧张，她如以往一样，悉新打扮自已，又带了甜点，准备送给男人。
男人看着她，抚她的发，他说：「我今次是来陪你的，所以，不用待在这个地方。」
小帆答应了。
男人和她到了一所公园，两人坐在长椅上面，男人说：「小帆，你把工作辞了吧。我为你买了一所房子。你就住在那边好了。」
小帆说：「那怎么可以？」
男人说：「不用推辞了，照我的话做吧。」
小帆说：「是的。」
男人说：「我会给你生活费。」
小帆说：「我会自已找一分工作的。」
男人说：「你喜欢的话就去找工作吧，你想开店铺的话，我也会协助你。」
小帆只想无意中说了一次的话，男人也记着了。小帆说：「谢谢您的好意了，我已经新满意足了。」男人凝看着她的俏脸，风吹起了她的棕发，阳光下的她，十分十分没丽。
男人说：「嗯。」其实他不懂表达，自已有多喜欢这位少女。
小帆又说：「那个，其实我有了您的孩子。」
男人说：「是吗？那是我预料到的事。」那时小帆只有十九岁。
小帆说：「您不会介意吗？」
「不会。」男人说：「你好好休息吧，把孩子生下来。」
「好吧。」小帆说，她不用名份，只是想有一个和男人之间的连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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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瞪着小帆微隆的腹部说：「多久了？」
小帆说：「四个月了。」
男人看着她，没想到这位年轻的少女，竟然愿意怀有自已的孩子。
男人沉吟一下，说：「是啊，你下个月搬到那边去，因为下星期房子就会准备好。」
小帆说：「嗯，我会准备辞职的事了。」
男人说：「小帆，你还年轻，不要做那样的工作，很委屈你。」
小帆看着他，他的眼光流露新痛。她说：「我是遇到您才会萌生不想继续下去的念头。」
男人说：「那么照我的话去做，下个月，我会来这里接你，时间到时你会知道的。」
小帆说：「是的。」
到了下个月的其中一天，男人果然来到了，亲自来接她。
小帆已经辞职了。
可是为了避嫌，男人则在咖啡店等她。
小帆走到男人身边，男人对她说：「你来了，等一会吧，车子马上就到了。」
男人安排了接送的车子，载她到新家去。男人和小帆并肩而坐，小帆的小手贴着他的大手，但是男人只是维持那样的姿势坐着。司机是不认识的，只是临时雇来的车子。小帆新想，男人大概是不想被谁发先，所以才进行得那么小新吧？毕竟她只不过是影子。
来到了新居，两人下了车，司机很快就离开了。
男人领她走到前园，小帆看见了，这儿的环境比自已的旧居优没得多，她很感激男人，这样的照顾她，爱惜她。男人说，他先前安排了人来打扫房子，所以环境才会那么整齐。
打开大门，男人亮了灯，走到客厅。男人在那米白色沙发坐下来，小帆乖顺的坐到他身边。男人搂着她。一阵沉默笼罩着周遭的空气。久久，男人才伸手抚着小帆的下腹部说：「这是我们的孩子。」
小帆说：「是的，是您的孩子。」似是跟他确认一次那样，请男人安心。小帆对他说，她的身心都是他的。小帆从不对他说谎，男人相信她。
男人抬起小帆的脸，吻向她的嫩唇。那一刻，他想接近她，想确认她的存在。小帆也迎合他的吻。小帆知道，男人不擅于表达自己，他只好用这种方法。小帆心想，男人会是思念她吗？不，他不会，他只是想靠近一个人而已。
男人离开了她的唇，对她说：「听我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休息，没事不要外出了。」小帆说：「请放心，我不会有问题的。」男人说：「我不想你有事，也不想孩子有事。」小帆觉得，男人是真的喜欢她。
小帆浅笑，说：「我都听您的。」
男人按着她的唇瓣，说：「那才乖。」
「小帆，我目前有时间可以陪你。」小帆说：「怎么？」男人说：「最近有假期。所以我可以陪你一会。」小帆抱着男人结实的背。待在男人的怀抱中，小帆感到很安心。
「之后我会一个月来探望你一次。」男人说。「你不用怕。」
小帆静静的说：「我怕阻碍您平日的工作。」男人说：「我总不能长期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吧？直到孩子生下来前，我会多点陪你。」男人说毕，小帆无奈地同意了。这时，男人解开了小帆的衣裳，白色的连衣裙，解下了她的前置式熊衣，小帆美好的身段也呈现在他的面前。男人伸手，无声的抚着她的娇体，小帆也让他那样做，男人说：「小帆，我很想你。」男人将小帆的两团浑圆捏弄成了不同的形状，小帆涨红了脸。然后男人将她的白色内裤拉下来，扣在她的左腿上，男人将小帆的小腿架在自己的宽肩上面，令小帆的隐密一目了然。「孩子。」小帆轻轻说。
男人看着小帆那微隆的下腹部一眼，对她说：「不会有问题的。」然后将长指刺进花穴内，露水沾上了他的长指，然后，男人抽出大手，解下了自己的裤裆，那一刻，他想和小帆合二为一，男人取出了耸立的炽热，没入到她的身体，轻柔的进出，感觉到嫩肌紧紧的包裹着他。「别进那么深。」小帆邹起了幼眉。男人捣进了更深处。「啊呀！」「小帆，你不会知道我有多想和你和合二为一。」男人说，轻柔的抽进，顶弄，小帆的表情没入眼底，一双硕果随着抽动轻晃。那是舒服吧，一阵快感涌出，小帆的流水涌出，流到腿根。「讨厌，怎么会。」男人吻她的唇。「我感受到你是真的喜欢我。」小帆低低的娇喘起来。
只要和这个人一起，小帆心想，就是她最大的幸福了。所以，虽然感觉到痛，她还是感到快乐。小帆唤出了男人的名字。男人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将满满的温暖传送给她。男人让小帆倚着他，安静地度过那一个下午。
第四章
怀胎四月后，害喜现象减少了，小帆也多陪了男人外出。虽然男人不擅长表达自己，但小帆看出男人很关心她，处处细心。
小帆对男人所知道的不多，男人是日本人，三十五岁，已婚，是当电脑行业的工作，工作表现很好，获上司赞赏，因工作关系，学会了一口流利的国语。小帆很满意。和妻子结婚五年。男人认识小帆那年，小帆只有十六岁，会成为技师，也是机缘巧合。当时她被人口贩子卖掉，按摩店的老板发现了她，就决定带她回去，于是小帆当了技师，当时，小帆请男人吃一个精美的蛋糕。但男人没有表示喜欢或讨厌。什么都没有。虽然是由一个蛋糕开始认识，渐渐二人对对方有好感，慢慢1稔起来，不过见面都是在那个会客室内。男人和小帆相处顺利，一天，男人提出了到别的地方和小帆见面，她答应了，那是个寒冷的日子，那天，小帆将她的身体给了他。男人向她提及妻子，妻子是个纤细敏感的人，令他觉得太紧张了。小帆心想，他的婚姻生活不太愉快吧，不然他也不会接近她了。但小帆知道，他是须要她的，这是她观察所得的结论。
男人更加珍惜小帆了，小帆说，她的人生是他的。男人看着那清澈无瑕的双眸，在她的秀额上面吻了一下。
后来小帆辞职，理由是她怀孕了。但老板没说什么，就批准她一个月后离职。
那天下午，小帆躺在床上，男人从她身后拥着她，滑入睡眠。小帆微微的睁开了眼睛，感受着男人拥抱她传来的体温。小帆心想，男人是重视她的吧。这么的温柔的对她，小帆觉得安心，她的三年青春给了男人，她不会后悔。偷偷的吻他的脸，小帆满脸通红的笑了。
男人醒来了。
他柔声地问：「刚才痛吗？」小帆说：「有一点点痛。」男人抚摸她的长发说：「抱歉。我太想要你了。」小帆对他轻笑。她说：「和先生您一起就是幸福了。」他说她喜欢去什么地方，他都会陪她，到此，小帆也不敢提出一个问题，如果男人的妻子知道小帆怀孕这件事，不知道妻子会有什么反应？小帆将这事抛到脑后，现在她只想珍惜他陪着她的时光。
她为他担心，但是男人看到她的担忧，只是对她说，什么都不用担心，陪在他身边就好。小帆对着他，泪流满面，男人安慰她说，他在她身边，所以不要伤心了。小帆抹干了泪，想起原来这天是男人的生日，他却在陪着小帆而不是妻子，小帆心想他的妻子一定很埋怨吧。
男人和小帆外出，男人握着小帆的小手，就像是一对情侣那样。男人也买了补品，给小帆安胎。这天小帆预约了检查，小帆说：「不好意思，您生日但是刚好我要检查。」男人说：「不要紧。我陪你。」
两人到了诊所，开始做超声波检查。小帆平躺在床上，男人坐在小帆旁边，两个人目不转睛地看着莹幕上面的画面，可以看到胎儿的手脚开始成形。男人凝视着莹幕上的胎儿，听完医生的解说，男人笑着说：「孩子生长得很健康呢。」小帆青涩的笑了。她知道因为这个孩子，会令男人更加喜欢她，但是她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就算要她偷偷养大这孩子，她也没有所谓。
小帆走出诊所，觉得这个世界很美好。她想。男人是真的喜欢她。
第五章
随着小帆的腹部日渐隆起，男人和她见面的时间变多了，由一个月见面一次到后来两星期见面一次，男人会到小帆的居所，和她聊着日常的事，有时会是工作的事。小帆会服侍男人浸浴，自己则在浴室外等他。
小帆很喜欢这样的生活，因为男人在她身边陪着她一起，她觉得很幸福，小帆辞去工作后，找了一份在家处理文件的文书工作，不用太多的走动，她也不好意思要男人的钱，只好慢慢的还给他。
一天清早，男人离去了，小帆后来才知道原来是男人妻子的结婚周年纪念日，所以男人要回到日本陪她。小帆孤零零地留在屋子里－－男人留给她的居所。清雅的环境，在这里残留着男人的气味。小帆觉着这房子很合她心意，男人似乎很了解她喜欢的东西。
小帆站在镜子前，镜中映出的自己有一张清秀的脸。她可以引起男人的注意，也许是跟她拥有的青春有关。现在的小帆很年轻，但那不是长久的，可能几年后，男人就会嫌弃她了。另一方面，现在男人是很重视她，就算要她一辈子躲在男人的身后，躲在黑暗中，窥视光明，她也甘愿了。小帆知道，她是影子，而影子，没有光明就会消失。就像是路上擦身而过的行人那样，像流动的河水，沿着他想到的地方流动，小帆无法控制这一切。
小帆感到心痛，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子在一起，令她难过，不过是她选择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她也怨不得别人。小帆幻想可以和男人长久地一起生活，可惜的是，男人已经结了婚。小帆心想她没有可能和男人以恋人的身份在一起了。
现在男人正陪着他的妻子吧，也许，也许会偷偷地思念着小帆吧。也许是小帆的妄想，男人只会记着妻子，而不是她。
小帆觉得唏嘘，伸手摸向下腹部，这是她和男人唯一的连系，她会一直等，等到孩子出生。
小帆心想，孩子出生后，她可能会回到按摩店工作，可能会是美容师，也可能当个小小的文员。小帆念过书，成绩原本不错，被人口贩子卖掉后，中断了小帆的学业。按摩店老板资助她念书，让小帆断断续续地念到高中毕业。小帆相当感激他，所以愿意留在那里工作。
直到老板知道小帆怀孕的消息后，老板问她打算怎么办，小帆告诉他，这是很重要的人的孩子。老板就接受她辞职。小帆回到自己小小的家，收拾好物品，只是带了简单的行李，几件衣服，仔细地打扫了屋子，安心地等男人的通知。几天后，小帆接到男人的来电了，然后小帆来到了新居，开展了她的新生活。
来到新居生活后，有时男人不在她身边时，小帆开始觉得有一种孤独感，这是以前所没有的感觉，特别是夜晚，小帆感受到一种她无法漠视的心痛，源于她对男人抱持的感情。现在，同样的孤独感在侵袭她。
小帆走到茶几旁，拿起电话，她尝试揿下男人的手机号码的数字键，听到的是一声声单调而冰冷的忙音。小帆知道，卑微渺小的她，只可以躲在一角，如流浪的小动物，等待主人，只是小帆已经有认定的主人了。
男人没有接听她的来电，小帆知道，她应该做的是等待，而不是惊动男人。
一个月，小帆都会收到男人寄来的生活费。时光飞逝，男人回到日本两个月后，又来到小帆面前了。男人用钥匙打开门，扫了身上的灰尘，他走进客厅，将西装外套挂在椅背上。
小帆静静地看着他，像一个木偶那样，眨动明亮的眼眸。男人的脸上现出柔和的笑，说：「好久不见了。」小帆说：「欢迎您回来。」男人说：「你瘦了。」小帆对着他笑笑。
男人的视线移到小帆的腹部，已经有七个月了吧。小帆坐到沙发上。男人坐到小帆旁边，弯身将耳朵靠近小帆的腹部，听胎儿的声音。小帆说孩子有时会踢她，所以她会感到痛。男人说，那一定是个活泼的孩子。小帆说，可能是个女孩子。男人沉吟一下，说，他希望孩子是个男孩。
小帆心想，孩子出生后，她可以当男人的媳妇吗？男人会和他的妻子离婚吗？那是奢望吧！小帆留在男人身边，有时间陪伴她就足够了。小帆凝望男人的脸庞，不期然的感觉到一丝哀伤。她不能得到他，小帆是藤蔓，静静地依附男人的心，然而男人的心早已被什么占据了，小帆是依附物，依赖着男人的生命，就是哀伤的原因。失去了男人，小帆就会失去她应有的神采，仿佛为他而生。
男人离开了小
帆的腹部，若有所思，他默然地坐在那里，将小帆抱入怀。「这里的一切都没变呢，跟刚搬来的时候一样。」男人这样说着。然后看着小帆的眼睛说：「小帆，你总是一心一意的向着我。」小帆眼眶泛红，男人知道！男人吻上了她的嫩唇。那是个深情的吻。男人认真地吻她，感受到小帆发丝传来的幽香，小帆的泪珠不听使唤的滴下来，只是得知小帆对他的感情，小帆已经感动到热泪盈眶了。如果男人对她说，他愿意跟她在一起，小帆就觉得无比的幸福。虽然这是个奢望。
男人离开了她的水唇，将小帆的纤手紧握在掌心。「看到你愉快地生活就好。」男人说：「小帆，留在我身边，就像现在这样。」
第六章
小帆在他的怀里哭泣。
男人说：「我一直重视你。小帆，你是个好女孩。」男人吻她的手心。那天下着雨，很冷，但是小帆感到温暖。
小帆怀孕八个月了，男人陪伴小帆的时间増加了。早上，小帆煮早餐给男人吃，虽然男人的工作似乎有增加的现象，但是男人也空闲的时间也跟小帆见面，而小帆也暂停了她的文书工作，静心地等待孩子出生。
仿佛情人那样，他们每天一起生活。小帆甚至有错觉以为男人是她的。那是小帆觉得过得最幸福的日子。一天清早，男人离开了小帆的家，当小帆担心的时候，小帆收到男人寄来的信，男人在信中提及，他要移民到美国去了，更准备要接小帆去，有关小帆要预备的文件也都准备好了，下星期开始就要进行申请护照的手续。
一整个星期，小帆都忙着去美国的事，小帆感到很愉快，她这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北京，这次可以出国，让她感到期待，而且重点是，她可以和男人相处。一个月后，当局接纳了她的申请，小帆终于可以移民到美国去了。
几天后，男人通知小帆，他已经订好了机票，又着小帆要好好准备去美国的行李。小帆仔细地打扫屋子，让它留空，毕竟是住了几个月的屋子，小帆也有点不舍，但是男人似乎没有转售的打算。
小帆收拾好行李，她的生活朴素，行李不多，然后小帆在家门前等待男人唤来的车子，载她到机场。车子来了，那是一辆房车，司机下车，将她的行李搬到车尾箱，小帆登上了车，看见男人坐在里面。
小帆坐在他身边，安静的坐在那里。这次，男人悄悄地握着她的手，小帆倚着他。男人问：「心情紧张吗？」小帆说：「嗯。」小帆觉得自己的心跳加速，男人又说：「这次我要带你在我身边。」
小帆心想，男人是离开了他的妻子吗？那么说，他们是在私奔吧？
这么多年来，小帆还是第一次坐飞机，但是小帆很从容。男人告诉她，美国是个很远的地方，所以要坐很久的飞机。小帆对男人说，她不怕离开以往居住的地方，重要的是能够和他在一起。两个人到了机场，预备好了手续，就登上飞机了。
经过漫长的机程，他们终于到达美国的纽约了。
小帆走出机场，只见雨幕笼罩着大地，小帆呼吸了一口陌生的地方的空气，回忆起和男人经历的种种，然后小帆深呼吸一下，展现着浅笑。
男人截了计程车，载他们到达他们的住处，又开始的生活，小帆觉得人生很好。
不久，小帆进入了预产期，小帆对男人说：「我想采用自然分娩，这对孩子都好。」男人说：「好吧，就照你说的。」男人安排了一位治疗员陪伴小帆，为小帆作出评估，小帆身体健康状况良好，但因为是第一胎，小帆又年轻，因此要多加观察。
小帆也开始做按摩和瑜伽的运动，以令身体更加柔软，减低生产时的痛苦。小帆一星期做一次运动。为了孩子出生，小帆作了万全的准备。
一天小帆在打扫的时候，她突然感到腹部传来了剧烈的疼楚，小帆身边没有人，她只好通知治疗员到家中，治疗员立即通知男人回来。不一会，治疗员来到了，马上为小帆准备了热水，治疗员找来了软垫，又叫小帆躺下来。
小帆躺下来，这时男人也回来了，男人急忙的走上前，小帆只见男人在她的身旁，握着她的小手。男人说：「不要怕，我在你身边。」小帆感到窝心。
小帆知道，是自己要求的，所以再痛她都要撑下去。
因为已经有几次阵痛了，小帆很紧张。
治疗员告诉她，之后的几个小时，就要靠她努力了。
很快再次感到阵痛，小帆的额上冒汗。液体流出来，羊水穿了。
「开始要出来了。」治疗员说。
小帆放松身子。
「对，吸气，呼气。」
「嗯！」小帆感受到撕裂般的痛，慢慢就不痛了。
「放松，再来一次。吸气－－」
小帆几乎晕过去了，这才听到孩子的哭声－－
治疗员拿了剪刀割断挤带，将孩子捧到小帆面前让她看。
「很好，孩子很健康。」她对小帆解释。
小帆珍而重之的看了孩子一眼。
小帆幸福的笑了。
孩子是个男孩。
然后，小帆满心欢喜的对男人说：「孩子出生了。」但男人没有看小帆一眼，只是紧张刚出生的孩子。
小帆失神了。
自从孩子出生后，男人几乎天天陪伴她。但是她感到男人变得很冷淡。小帆很感激。卑微的自己可以得到男人喜欢、重视，小帆将贪婪的念头压抑在心底，她还要求什么呢？她本来就不应得到这一些的。终于到了一天，小帆忍不住问男人：「先生您最近很忙？您很少跟我谈天。」男人说：「你只要帮我照顾孩子就好。」
小帆说：「那我－－」
男人说：「我要的，是他。我让你在这里生活，就是我给你的报酬，其他的事，你不要过问了。」男人说完，就走了。
小帆在空荡荡的家中，失神地站在那里，看着一室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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