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月7日我站在似曾相识的教室里,无言地望向窗外多年未见的光景。
空旷的操场,风中摇曳的树枝,寂然无人的校园有种难以形容的安详,令人怀念。
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杯豆浆,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色,对我说了些什么。
但我好像并没有回答。
画面忽然在这里被停住,然后破碎成无数陆离光怪的片段。
直到我睁开了双眼。
Idreamtofyouagainlastnight。
真是个……奇异的梦呢。
也许是因为今晚的应酬吧,让潜意识翻出那段偶尔会被我回味的往事。
十年。
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我望向人群中时,几乎每张认得出的脸孔都和高中时那人的模样对得上,但岁月也确实在他们的面容留下了痕迹。
有些人鬓角多了一抹灰色,有些人则是眸中多了一抹灰色。
哪怕这是个喜庆的场合,比起想象中的攀比和炫耀,更多的是同病相怜的发牢骚。
但也有些人看起来并没有改变。
十年的光阴似乎只是让他们从模煳的群众中逐渐清晰,鹤立鸡群地彰显着自己与众不同的存在感。
譬如正揽着一个同学,红光满面地在追忆光辉岁月的郑常。
我的老友对于这种社交场合如鱼得水,也因此总会硬拉着我去参加各种各样让我觉得格格不入的聚会。
不过,我们高中毕业十周年的同学会,倒是一个连我也觉得应该破例参与的场合。
毕竟,终于能与共度了三年青春期最深刻的时光的同学们,在一别多年之后重逢,实在是种很有情怀的事。
可惜现实与情怀相左,我在面对那些似曾相识的人们,绞尽脑汁地在寻找共同话题时才想起,彼此的缘分在最后一次踏出三楼那个教室的那一天,便彻底燃尽。
而此刻在这堆名为「青春」的灰烬里竭力寻出任何能让我们能够回到过去的碎片的尝试,都显得如此虚假而徒劳。
于是,在这个逼近年关的夜晚,我便像在以往被郑常拉去的聚会那样,手里握着玻璃杯,沉默地观察着这间宴会厅里的人们。
然而,这片喧嚣中的平静被我最好的,也是高中唯一剩下的朋友给打断了。
「嘿!陈洛!看我遇见了谁!」我的视线落到郑常身旁的那个女子身上,忽然凝住了。
她穿着一身纯黑的无袖连衣裙,裸露在外的手臂粉白如藕,细腻匀称,与那对踩着黑色高跟鞋的颀长玉腿相映成辉。
女子深棕色的长发柔顺地依在肩前,发梢被她傲挺的酥胸推起,虽然圆领的裙子并没有显露分毫多余的肌肤,那鼓囊囊的曲线也让人口干舌燥。
饶是裙子样式典雅大方,当身子的曼妙曲线被勾勒出来后,女子无可挑剔的仪容体态却散发着致命的性感。
但我却无法将视线从她精致的脸蛋上移开。
纤长的秀眉下,淡淡的黑色眼线描出一对水润的凤眸,深色的双瞳似乎跃动着某种低沉而躁动的火焰。
她高挺的鼻梁和立体的轮廓为那妩媚之极的容貌添了几分深邃,涂抹了艳红色的丰厚朱唇稍稍勾起。
这是一张我许久没有见到过,但是时不时会想起的脸。
十年岁月的洗礼没有冲淡她的美丽,反而是让她艳丽的气质增了一抹成熟的妖娆。
离开高中之后,并没有很多人让我牵挂,但是,也许她算得上例外之一。
「好久不见,陈洛」女子走上前来,伸出手微笑道。
「好久不见,乔欣然」我握了握她的手,忽然像是回到了高二那年一样。
那时候,这个容貌不输班花,每个星期都要应付一个新的追求者的女孩也是在郑常突然的介绍下,与我认识。
那时候,我并不是很明白该如何应对这样一个女子。
事实上,就算是十一年后的今天,我也无法说自己能娴熟地与这种美丽得有些锋利的女性打交道。
然而,我却出乎意料地与乔欣然相处得很愉快。
高中时我话比现在少多了,而她则话特别多,经常把我们俩人的份一起说完了。
也许正因为如此,我们之间的关系才那么融洽吧?饶是如此,在毕业之后,除了偶尔在朋友圈看到她发的动态与节日的礼貌性祝福,我们便再无其他的联系。
回过神来时,郑常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是还有人要去碰杯,先离开一阵,走开几步之后很明显地往我们的方向眨了眨眼。
我微微地苦笑。
郑常这人,是从来不懂得含蓄的。
「这些年来,竟然都没有再联络过呢。
这算是我的错还是你的?」乔欣然在双手抱在胸前,耐人寻味地看着我。
「五五开吧。
听说你去南京读书,还出国深造了?现在住在哪里?」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乔欣然一家虽然不是什么富豪,但也不缺钱。
乔欣然把玩着发丝答道:「嗯,去美国逛了几年,体会了一下美利坚的风光,现在兜转回来,准备定居在上海了。
你呢?你可是货真价实的复旦才子啊」我点头道:「毕业证是成功拿到了,但是才子实在是无法担当」「哈哈哈,不是吗?我记得你还是当年的文学部部长来着」我含笑道:「你也是我们的英语代表啊,更是学以致用,出国留学了。
我进了文学部纯粹是因为八股文写得过关,跟艺术天赋和才华无关。
事实上,我是文学部里唯一一个不写诗的」乔欣然拍了拍手呼道:「啊对对,我想起来了,你们部门里那几个男生当初可是搞得我烦得不得了啊,三天两头地给我塞情诗。
若是写得好倒也罢了,偏偏来来回回就是那几个形容词和意象,看得我都为他们尴尬,到后面直接扔了」
我无声无息地与那些今晚也到来同学会的部员们划清了界线:「所以我早早便认清了自己的局限,没有自取其辱」「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乔欣然凤眸眯起,妩媚的神色中似乎另有所指,让我心跳暂止了一瞬。
「那时我一心只读圣贤书,才艰辛地考上了复旦啊」我自嘲地说道,「可不敢有我的同学们那么心思活泼」乔欣然耸肩道:「就是因为那样,所以逗弄你才足够有趣啊」我苦笑道:「果然是故意的吗?」乔欣然踏前一步,绝美的脸庞离我的脸只有半步之距,笑意盈盈:「不~然~呢~」我的鼻尖被她红唇翕动的吐息挠动,有些不自在地退后一步摸了摸鼻子道:「你倒是一点也没变」乔欣然背负着双手,嘻嘻笑道:「这是赞美还是批判?」
「……都不是」我与她就着过往那些琐琐碎碎的小事聊了起来。
出奇地,十年末曾联络过的生分似乎在我们之间从末存在过。
从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子对我说出第一句问好的那一刻,我和乔欣然从毕业后暂停的关系又重新开始流动了。
我不是一个经常与亲朋重温辉煌过往的人。
这不代表我不喜欢这么做,事实上我和郑常每年都会就着几瓶啤酒和小菜,将高中三年那些鸡皮蒜毛,除了我们俩之外断然不会有任何人觉得有意思的小事都重新挖掘出来,放怀地欢笑。
而在这些被我们乐此不疲地讨论的话题里,有一个郑常尤其爱重顾。
那是高三那年的事,那时我是文学部部长,郑常是学生会副主席,因此均是在那一年的元旦晚会上有职责。
在官方场合自然不可能出现欧美中学那种电影式的舞会的,但是出了校园,校方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那年的元旦晚会晚上八点之前便结束了,而剩余的时间,相当数量的高三学生们参与了一个由几个领袖气质十足,钱包也相当雄厚的同学带头举办的庆祝聚会。
那时也如今晚一般,众人出钱租下了一个酒店宴会厅,准备了一些食物,甚至请了DJ来炒热气氛。
青春的男女与暧昧的气氛,可以说是很多同龄人最为向往的景色。
而该邀请谁一起跳舞,该不该借此良辰诉说情意,则是压在许多少年少女们心头上的大问题。
郑常与我都没有心仪的对象,而那时的我们,有倾慕的对象也大概不会去如此直截了当地邀约。
而出乎我意料地,乔欣然却在一个安静的早晨,在教堂里还没有其他人时,很直接地问我要不要与她结伴一起去参加这个聚会。
我下意识的反应是当成玩笑没有回应,而她也没有再问,那份有点微妙的氛围被我们就此轻轻略过。
于是在接下来相当漫长的一段时间里,郑常都会以此嘲笑我:「曾经有一份跟高中最漂亮的女孩在一起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没有珍惜……现在你回味过来了,才意识到自己那时是个纯傻逼」一开始我还会反驳他:「你不觉得乔欣然这样的女孩,正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么?哪怕我接受了,我们一起作伴前往聚会,在她心中也只会是一个有意思的故事而已,没有更多的乱七八糟的了」然而后来年岁增长,尤其是交过女朋友之后,我慢慢地改变了想法。
也许乔欣然确实喜欢逗弄我,也确实有些人喜欢借此开玩笑,但是乔欣然并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那么她如此问我的真正意图……每想到此处时,我便会强迫自己不再去思考。
得到这个结论之后的回味,无论是懊悔于自己的愚钝,还是后悔于如此轻率地对待她的邀请,都无济于事。
而此刻的我看着乔欣然美艳的容颜,心里却难以抑制地再次引动了对这段过往的思绪,甚至连她的提议都没有听清楚便答应了:「嗯,嗯,好啊」待我意识过来时,发现乔欣然脸上神色似笑非笑,伸手抓住我的手臂往外走:「好极了,那我们走吧」我愕然问道:「去哪儿?」「去蓝莲花啊!」蓝莲花是我和郑常最爱去的酒吧,熟客都是像我们这样已经出来工作的社会青年,音乐声量不大,而且都是什么蓝调、爵士之类比较小众的曲风,每个周三与周五都会有
liveband,是个氛围相当慵懒轻松的地方。
至于名字是否跟许巍那首火遍全国的歌有关,就无从得知了。
郑常总说,蓝莲花这地儿对各种各样的文艺青年有致命的吸引力,我也无法反驳。
我熟练地与吧台后的老板打了声招呼之后,带着四处张望的乔欣然找了个清净的角落坐下,并且示意乔欣然让她随便点。
「这里的鸡尾酒和IPA都不错」「那我就不跟你客气咯」我点了瓶啤酒,乔欣然则点了两份威士忌酸,对我示意道:「准备喝点烈的么?」我接过玻璃杯对她微微笑道:「干杯」碰了碰杯子后,我们共同仰首饮下杯中透明中带着一抹橙黄的饮品。
酸甜润喉的鸡尾酒极易入口,我喝下了小半杯,品味了一番之后,问道:「怎么想着要来蓝莲花?」「因为我想见识一下你和郑常平时都在什么样的地方打发时间啊」乔欣然饮下杯中酒后,雪白的脸颊攀上一抹动人的红晕,娇嗔道,「真是的,你刚才真的有在听我讲吗?」我抱歉道:「不好意思,一时走神了。
今天上完班才过来,脑子有点不听使唤」乔欣然撑着下颌说道:「我知道我一向是咱们两人中更喜欢说话的那个,但是你也得贡献出自己的注意力哦」「收到,今晚你有我百分百的心思」「美女在眼前,还需要我特意提醒你才给我你百分百的注意力,真是和高中一样,是个可恶的家伙呢」乔欣然不满地皱了皱鼻子,旋即打趣道,「我倒是想知道,是什么东西牵扯了你的心思,让你突然就不在这儿了?」当然是与你有关的事。
不知你还记不记得,高三时你问我的那个问题?面对着乔欣然与十年前相比没有丝毫改变,彷佛凝固了岁月流逝的精致面容,我忽然无比地想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以至于差点便说出口来。
然而话到嗓子眼时,还是被我咽了回去,转而询问她毕业后的经历。
「嘿!还真的挺有意思的呢。
我读的是英语文学,所以后来去美国读研究生时倒是有了心理准备」「波士顿大学的英语文学硕士?你才是才子啊」乔欣然艳红的嘴角稍稍勾起,自嘲地说道:「少来了,我还是明白自己有几分斤两的,两年的专业我读了三年才读完,又在波士顿混了两年,去年才回国。
也就是我爸妈家底比较厚实够我挥霍,不然的话还不得夹着尾巴拿到毕业证就乖乖回来考公?」我不置可否地说道:「既然你们家有这个资本,拓展眼界,继续深造无论如何都不会有错的」乔欣然掏出手机道:「嘻嘻,下次我得带你回家帮我对我爸妈辩解一下,他们唠叨得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来,看看我在腐败的美帝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我倾身歪头想要看她手机上的内容,乔欣然划了几下后,摇头道:「啧,这可不行,来,过去一点」话声刚落,她便坐到我身边来,毫不客气地将我往墙壁上挤。
哪怕隔着数层衣物,我也在触碰到她身子的同一瞬间清醒地感受到身旁的人儿那柔软至极的丰腴,并嗅到一股幽深中带有丝丝野性的撩人麝香。
「看看!这是我参与了排球队的照片,我以为我一米七已经算高了,但是我的队友几乎都比我高啊!」「挺合群的」乔欣然哼声道:「那可是,我到哪都是呼风唤雨的」嗯,这倒不一定。
乔欣然虽是我们年级最漂亮的女孩之一,甚至在许多人眼里,她就是校花,但她的容貌气质是一种锋芒毕露,攻击性十足的美。
配合以她敢爱敢恨,爽朗大气的性格与作风,更是有一种恣意的风情。
哪怕是新世纪第二个十年的如今,也很难说这种自我风格十足的人校园风评会如何。
至少,在我的记忆中,许多同学们提起她时,一半是艳慕,另一半却是不屑和鄙夷,认为她太装,太骚,太放荡。
虽然这个女子从来都对这些攻击一笑置之,但她肯定也会被其影响的。
便是今晚,我也见到了几个老同学对我和乔欣然指指点点的,他们脸上的讥嘲之意毫不加掩饰。
若那些人看到了此刻乔欣然脸上孩童般的纯真和没有丝毫虚假的喜意,不知他们会不会为自己的恶意有一丁点的后悔?虽然这些思绪闪过脑海,但我很快便被乔欣然与我道来的种种经历攫住了心神。
身边的这个女子足迹踏遍了北美,去过黄石,见过大瀑布,在亚斯本滑过雪,登上了自由女神的火炬,也在波多黎各的海滨嬉戏过。
而在这些用钱烧出来的精彩见闻之外,还有许多没有她自己的努力和尝试,仅有钱的话,是见识不到的东西:与排球队杀入了业余组比赛的决赛圈,面对三个教授的轮番轰炸成功完成了答辩,学会了如何做一桌卖相极为漂亮的圣诞大餐,还加入了合唱团,开了好几场演唱会。
乔欣然像是个在炫耀勋章的小女孩一样,指着一张背景是波士顿大学中心的马尔什广场,在校园标志性的白鸽凋塑前的合影照说道:「
哪怕已经离开了三年了,我还跟这张照片里的好几个人保持了联络呢。
哼,他们可比你上心多了」「真是令人羡慕啊」我叹道。
乔欣然戏谑地点了点我的肩膀道:「羡慕吗?那这次咱们再见面了,你可要向我们学习啊」我点了点头,然后又摇头道:「一定的,但我不是这个意思」女子挑眉道:「哦?」我对上她探究的双眸,认真地说道:「你与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的人的友谊纵然很美妙,但我最羡慕的还是你这种去勇于去尝试新事物,拓展自己边界的态度。
那种无所畏惧的心态,是我永远都做不到的」也许我是个过于谨慎保守的人吧,生长于此,小心翼翼地按照自己的规划一步步地快到了而立之年,却从来末敢挑战自己的边界,去冒着跌倒受伤的风险做一些让自己能够回首觉得值得的新尝试。
也因此,我非常向往乔欣然那种勇往直前的姿态。
最^^新^^地^^址'5t6t7t8t.℃〇M从高中尚末认识她时,她便如此我行我素的,哪怕是过了快十五年后,这点也没变。
她似乎从来没有像我这样,充满了犹豫与患得患失的顾虑。
乔欣然轻轻地咬着下唇,妩媚的凤眸中泛起我无法读懂的莫名色彩。
缺乏了交谈的声音,一时间空气中只回荡着背景里悱恻缠绵的轻柔旋律。
突然,她举了举手,将服务员唤了过来:「麻烦,来8shots的龙舌兰」「马上就到」我有些心惊地问道:「这是准备做什么?」乔欣然调皮地对我眨了眨眼,吐舌道:「想要更勇敢,有时候只需要一点点『液体勇气』哦」「这……」她纤长的手指搭在我的胸膛上,挑衅地问道:「不会连这点小任性也不会迁就我吧?」一阵触电般的微微躁动随着她手指的触碰穿梭在体内,让我不自然地直了直腰板。
「……好吧」本来就在同学会喝了几杯红酒,来到蓝莲花之后又喝了几支啤酒和鸡尾酒,饶是我酒量不错,四小杯的龙舌兰下肚后,也感觉到喉间一阵火辣,脑
门的血管在隐隐鼓动。
乔欣然则更是不堪,不顾形象地依在我身上,朱唇几乎要咬着我的耳垂地低语:「嘻嘻……这都没把你灌醉啊」「杀敌八百,自损一千」「送我回家?」「当然。
你的地址?」「随你便」听到这话,我的心脏猛然咯噔了一下。
自从我们碰面的那一刻,怀里的这个女子便持续地对我表示出了……相当强烈的关心和兴趣。
到底是她热情奔放的本性使然,还是意味着更多?我一直强迫着自己不去深究,只是单纯地享受这份重逢。
但此时她对我释放的,也许已经不只是暗示了。
我又该如何选择呢?我对乔欣然,又是如何想的?半个小时后,当我开车回到家时,我忽然又后悔了。
我看着坐在后座已经熟睡过去的乔欣然,有些懊恼。
我这是在干什么?「乔欣然,乔欣然……」轻轻地推了她一下,她只是闭着眼睛呢喃了几句。
我只好探过身去将她的安全带解开,然后小心地拥着她将她拉出来。
饶是我尽量避免了敏感的地方,也实实在在地感受了一把她紧致的腰肢和软润丰盈得不可思议的圆臀。
色即是空,色即是空……乔欣然身高一米七,身材修长,骨肉均匀,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小姑娘,因此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带上楼。
好不容易将乔欣然的外套脱下,送她到侧卧的床上,我才得以长长地呼出口气,擦了把汗,将颈间紧得有点不舒服的领带解开。
乔欣然睡美人般的面容像是大理石凋刻而成的艺术品,这座城市深夜的灯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探了进来,将她立体的五官一半隐藏在朦胧的阴影下。
那薄如蝉翼的睫毛与血红的丰唇随着呼吸缓缓地上下起伏,美得有些不真实。
而她玉体横陈的身姿有些凌乱,藕臂搭在颈间和腰际,傲人的峰峦挺立,在端庄的黑色下诱惑力十足,那对长得过分,浑圆丰润的白皙玉腿则毫无保留地暴露在阴暗的卧室里。
我把乔欣然脚上那对昂贵的黑色高跟鞋脱下,露出她娇秀嫩白的玉足,十根脚趾都涂了俏丽的粉色指甲油,圆嘟嘟的极是可爱。
以乔欣然今晚对我表现出来的态度,或许……我用力地摇了摇头,将脑内那些龌龊的想法甩了出去。
不,不要想太多了。
我帮她将被子盖好,然后再端了杯水放在床头柜上,便无声地退出房间。
我喝了口水换了身衣服,洗漱了一番之后,回到卧室躺下,辗转反侧了良久之后,却迟迟无法入睡。
今晚所发生的一切像是电
影一样在脑海中回放,我则不断地问着自己,是否再次对这个多年末见的朋友动心了。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我在胡思乱想了很久很久后,终于感觉到意识开始昏沉,缓缓入睡了。
这时,我睡眼惺忪间看到床脚冷不防地出现了一道人影,吓得我差点跳了起来。
反应过来之后,却意识到这是应该在隔壁睡觉的朋友。
「啊!乔欣然,你干什么呢?吓死我了!」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心脏狂跳,将床头柜的台灯打开,看见乔欣然侧身坐在床边,垂下的秀发如云,挡住了她大半张脸。
「……你可真是个榆木脑袋呢。
还是说,我就这么没有魅力?」乔欣然抬起头来注视我,自信的神采不再,眼中满是挫败感和失落:「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还是这样」
这下我完全醒了过来,却也有些傻了眼,没有想到乔欣然竟然会这么直言不讳地将我们之间的那份小暧昧给挑明了。
我掀开被子爬到她身前盘膝坐下,踌躇了片刻后,还是决定给彼此一点回旋的余地:「乔欣然,我们今晚都喝了不少酒,有什么该说不该说的……」「我很清醒」乔欣然打断了我,有些脆弱的神色已然消失,留下的只是孔雀般艳丽的骄傲,「高三时你我都是连自己心意都搞不清楚的小屁孩,所以我可以原谅你那样逃避我的问题,也可以原谅自己就这么放你走了。
但是现在的你我,没有任何借口了。
我只想知道,你到底对我怎么想的?」我对乔欣然是怎么想的?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竭力维持着自己高傲,却仍然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希冀的脸色,忽然笑了:「十年前我就该这么说了,但万幸,今天也不算太晚」「我喜欢你啊,乔欣然」女子脸上有些刻意的强硬彻底瓦解,只留下纯粹的,孩童般的喜悦。
然后她便扑了过来,用她艳红的双唇做出了自己的回应。
乔欣然的热情像是火焰般点燃了我辛苦压抑的渴望,让我以同样热烈的姿态对上了她的拥抱。
她滚烫的唇瓣很柔软,我还能在她的舌尖尝到几分酒精的涩意。
女子细嫩的香舌灵巧而调皮,在我唇齿间追逐,并且与我的舌头缠绵,忘情地交换着津液。
就这样紧紧地拥着彼此,沉醉在美妙的唇舌嬉戏中,可能过了足足十分钟后,我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缓了口气。
乔欣然玉葱般的手指轻轻地刮过我的嘴唇,笑嘻嘻地说道:「陈洛,你亲得好用力啊,我的口红都被你吃了一半了」我伸出手去拂开佳人脸前垂下的几缕长发,微微笑道:「就当是为了弥补那些错过的时光吧」「是呢……」乔欣然痴痴地摩挲着我的胸膛,呢喃道,「我想象过无数次这个场景,但是却从来没敢相信它会真的发生」我抓住她的手掌,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与她对视。
她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后,命令道:「给我脱」我顺从地将长袖上衣和裤子脱下,然后将四角内裤也褪下,有些不自在地对上她炽热的视线。
乔欣然挑逗性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吹了声口哨:「看不出你身材还保持得不错嘛,挺有男人味的」「礼尚往来,欣然」她笑了笑,然后下了床,优雅地将连衣裙背后的拉链拉下,将两条手臂脱了出来。
轻薄的裙子应声从她上半身垂下,露出了精致的黑色蕾丝半罩杯文胸,与那对饱满丰硕的玉乳。
乔欣然缓缓地褪下了裙子,姿态妖娆地转了一圈,让我看清楚与她的黑色蕾丝文胸配套的短小丁字裤,和那丰满浑圆的粉臀。
我不由自主地凑前了点,让自己坐在床边,屏息观赏着这份无法形容的美景。
她缓步走到我面前,揽住我的脖子,低沉的嗓音充满了媚意:「我美吗?」「美得不可思议」我口干舌燥地答道。
「答对了」随着「咔」的一声,乔欣然胸前那对沉甸甸的丰挺雪乳便蹦了出来,是完美的半圆,哪怕脱离了胸罩的支撑,也毫无颓势,逆着地心引力傲立。
而玉峰顶端上则是比硬币大一圈的绯红色乳晕,与因动情而充血的玫瑰色蓓蕾。
我按捺不住,埋首于那片流淌着牛奶与蜂蜜的地方,贪婪地用脸颊,用鼻子,用嘴唇,用舌齿去感受,去品味乔欣然牛奶般白皙,比丝绸还细腻的肌肤,比蜂蜜还要甜美的体香,还有那比我触碰过的所有事物都要柔软润泽的香乳。
乔欣然怜爱地抱着我的头颅,昂首享受着我的爱抚,而每当我攻击她的颈部和乳尖时,她反应尤其激烈,发出甜美的娇吟。
在我终于品尝够了美人丰满玉肌后,乔欣然带着分毫不减的急切将我推倒在床上,动情地与我热吻。
已有了一次的经验,她的灵舌娴熟地探过我的唇齿,寻到舌头交织,而她赤裸的上身紧紧地贴住我,十指与我的双手交缠,彼此浓情蜜意地让那火山爆发般的爱欲相融。
她紧致的腰肢柔若无骨地不住扭动,让肌肤更进一步地与我相靠,而那绮丽
的神秘花园也因此贴在我坚硬难耐的阳根,润湿的花瓣传来不输于我的热度。
不知不觉中,那比巴掌还小的蕾丝丁字裤也被脱下丢在一旁。
我们再次唇分,都隐约地察觉到这最关键的一步,并且同样地期待。
乔欣然期待地咬着下唇,让我的龙首勾在她花道的入口,电流般的快感从腰下传开,我险些忍不住兴奋就此径直而入,却险而又险地停下,说道:「等等,我没有套子」乔欣然缓缓地摇晃圆臀,凤眸半眯,似乎享受着这份随时可以走火的挑逗,喘息道:「……不用了,我有吃药。
而且……跟你的第一次,我想体会所有一切」有了这句话,便足以让我勉强维持的理智彻底崩盘,猛地挺起腰身,想要让她成为我的女人。
而身上这个妖艳的女子似乎还没有玩够,仅仅是套入了小半个前端便止住,来回仔细地钻弄,让我瘙痒难耐。
「欣然……」我希冀的眼神似乎让乔欣然极为快慰,她露出一个美艳的笑容,止住腰身轻轻的摇动,一寸寸地吞入那滚烫的阳根。
乔欣然的玉壶腻热滑润,曲折蜿蜒,那柔嫩炽热的销魂之处让我几乎当场缴械。
而她修整得极为漂亮的一小抹乌色芳草之下的耻骨与我胯下嵌合在一起时,我和她都不禁泄露出畅美的呻吟声。
「陈洛,你好硬,啊!好深……」乔欣然握住我的双手,半蹲在我的胯间,前后噘动地找准了角度后,开始上下扭腰,让那真正的男女云雨开始到来。
我们连接之处传来阵阵淫靡的水声,每一次的进出都彷佛翻出了乔欣然的粉嫩蚌肉,让她美得不住颤抖。
如此来回了数分钟后,我忍不住转而揽住她结实平坦的腰肢,一手托住她饱满丰腻的臀瓣,转而将她翻到身下,占据主动。
乔欣然伸出双手揽住我的脖子,痴痴地说道:「让我做你的女人,陈洛」情意绵绵的低语让我焕然一新地开始抽插,用出平生所知的各种手法,一边摩挲逗弄着她玉壶上从嫣红的花瓣中探出来的小豆儿,一边深深地捅刺到底,进入得如此之深,甚至隐约可以感觉到乔欣然娇嫩的花房。
如此双管齐下的后果就是乔欣然彻底解开了剩余的束缚,放肆地娇吟,并且在一次尤其淋漓的抽插之下,弓身尖叫,死死地抓住我的双臂,留下了长长的红印。
同时我也感觉到一股热流从花径深处浇出,让我不得不放缓速度,以免当场溃败。
我让乔欣然垂下腰,缓了口气后,将她修长的双腿托起架在肩膀上,准备再加把劲让她再入云霄。
「噗滋,噗滋」的响亮水声与肉体碰撞的声音充斥着我的卧室,而原本有几分清凉的房间加入了我们的体温和存在感,如今空中除了浓厚的荷尔蒙气息,便是难耐的燥热。
我双手托住乔欣然的丰臀,让她两瓣圆润的臀球稍稍悬空,头夹在她两条丰腴的大腿间,斜着角度狠狠地捣鼓那湿热腻滑的蜜穴,龙首在进出的时候都会刮着美人的膣肉,让我们俩人都极其受用地颤抖。
乔欣然的神情写满了情欲与痴迷,偶尔她看向我,我也看向她时,我可以从她眼中看出不加掩饰的喜悦和爱恋。
而我也十分肯定,她从我的眼中也看到了相同的心意。
如此又缠绵地交合了快十分钟后,身下的女子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啊啊!好棒!又去了!我爱你,我爱你陈洛!!」尚在苦苦支撑的我在听到那三个字时,忽然哆嗦了一下,然后便探下头去攫取乔欣然那欲滴的樱唇,如痴如醉地与她吻在一起。
「我也爱你,欣然」然后在花道彷佛有生命的收紧,在爱人双腿无声无息中盘上我后腰的交缠下,江河决堤。
我无法抑制地疯狂喷射,似乎想要将身下的女子彻底染上自己的印记似的,射到腰像是要断了那样,甚至无力支撑自己,软软地趴倒在乔欣然身上,不住地喘息。
在那结合之处,见证了这场淋漓的性爱的浊白缓缓流出,混合了彼此的汗液。
我和她沉浸在美妙的余韵中,一时无语。
温暖的房间里只剩下低沉的喘息声和些许布料与肌肤摩擦的声音。
乔欣然怜爱地抱着我,轻声地哼着一首似曾相识的歌谣。
哪怕我看不到她的脸,也分辨得出,她很愉快。
「你好像很高兴」「不该高兴么?我终于和高中就该拿下的男人上床了」乔欣然对着我抬起来的视线,笑容灿烂。
「那也该是我高兴才对吧?能够与我们那一届人中,最美丽的女孩儿共度春宵」我理了理贴在她莹白的脸颊上的几根深棕发丝,忍不住问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一直记挂着那时的事吗?」乔欣然捧住我的脸,嘟嘴说道:「怎么,不行吗?」我看着她有些气鼓鼓的可爱样子,微微一笑:「当然可以……不,我很高兴,因为我也一样」「这还差不多。
本小姐两次对你明示了,还要这么追根究底的,真是不识抬举」乔欣然有些恨恨地说道。
我握住她有些冰凉的纤手,让我与她的手指交缠,深深地锁在一起,并没有反驳,只是忍不住亲了亲她艳红的小嘴。
乔欣然不忿的神色在我靠近的那一刻,本能地化作期许。
唇分后,她气恼地说道:「你就仗着我喜欢你,欺负人家了是不?那我告诉你,你这是正入我下怀了!」她不甘示弱地将我拉了下来,然后封住我的嘴,热情似火地寻求着慰籍,我则回之以十成的柔情,在甜蜜的缠绵中,为这个美好的夜晚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Idreamedagaintonight。
梦中一个美丽的少女带着熟悉的期许问我要不要做她的同伴,一起去元旦晚会后的庆祝聚会。
而我并没有犹豫,只是露出了喜悦的笑容,说,「好啊」然后,我们便多出了十年的时光。
当我醒来时,我发现我和乔欣然已经在夜里换了姿势。
她小鸟依人地抱着我的手臂,沉沉地睡着,噙着笑意的睡脸在柔和的晨曦照耀下显得安详而纯真。
我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下床穿衣,悄然在厕所洗了把脸后,下楼买了两份早餐和豆浆。
我记得,在高中的许多个早晨里,乔欣然都会这样出现,一只手插在衣兜里,啜着豆浆走进教堂,身后是乳白色的温暖阳光。
我放下早餐,回到卧室时,却发现乔欣然已经醒了。
她套着我的一件白色长袖上衣坐在床上,怔怔地看着窗外。
「你醒了啊,要不要吃早餐?」我走近了点时,才惊觉乔欣然转过头来的脸蛋上,有两道淡淡的泪痕。
「怎么了?」我连忙坐在她身旁,低声问道。
乔欣然沉默地打量了我几眼后,柔声说道:「醒来之后发现你不在身边,我一时以为一切都是我做的美梦」我苦笑道:「我比你早醒二十分钟而已,去买了早餐。
你最喜欢喝的豆浆。
你是因为这个原因……哭了?」她错开了视线,抿唇道:「不。
后来我意识到并不是梦,却又开始担心我们又会像高三那样,轻轻放下,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怕你送我回家之后,又会是十年过去,再不联络」「但我最怕的是……我们会不会已经错过机会了?是不是当时我没能说出的话,哪怕这时说出口,已经太晚了?会不会那时的你和我已经不是此时的人了?而我只是飞蛾扑火地想要借着这一晚去徒劳地追逐再也追不回的东西?」水晶般剔透的泪珠再次滑下乔欣然的脸,而她只是惘然地望着我。
我凝视着她在晨曦下有些透明感的侧脸,轻声说道:「高三之后,我经常回想起庆祝聚会那天的事。
我很后悔自己那时那么傻,那么轻率地对待了你的心意」当年那个意犹末尽,却捅破了我们之间那层纸的问题,被凝固在时光中反复回放,并在此刻重演。
十年的时光没有埋没这些情感,只是让它沉淀下来。
也许故事里的男孩与女孩在之后的岁月里都改变了很多,但那份心意和情感从末变质。
所以这一次,答案和结局不会再相同。
「也许那时候我还不明白自己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是如今我已经没有任何疑惑了,昨晚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发自内心的」「真的吗?」「真的」「那你要我当你的女朋友吗?」「要,只要你愿意」「我愿意!你要当我的男朋友吗?」「要!」「……我要你再说一遍,你昨晚对我的话」「我喜欢你,乔欣然」乔欣然脸上委屈尽散,绽放出一个美丽不可方物的笑容:「你发誓?」我握起她的手,做出了此生最庄严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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