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yken(茉莉)2022年11月21日字数:15029月荷消失,叶茉在地上躺了许久,一直到窗外月光将霞光掩盖,晚风吹拂过遍布缠绵痕迹的身躯,竟生几分凉意,少年长叹了一口气,终是从地上爬了起来,望着窗外的月光,回想起自己初入门时师傅的模样,不喜言语,生人勿近,却有着特殊的温柔,独属于自己的一份温柔。
那日夜晚,月光好像也是这般明亮,人人都说太阳温暖。
可叶茉偏喜欢月亮,看似清清冷冷,却总是在暗处把和自己毫无关联的世界给照亮,这份温柔与清冷,和师傅很像,所以,叶茉喜欢月亮,尤其是月圆的时候,这一天,他失去了至亲,又遇到了至亲。
那日,夜深人静的时候家里突然遭到歹徒劫掠。
然而一贫如洗,隐修于山林里的家庭哪有半分钱财?于是,红了眼的歹徒便将家里人杀的干干净净,以为灭口。
当杀红眼的匪徒正要举刀砍向年幼的自己时,一位仙子从天而降,一席白衣胜雪,纤纤玉手持握名为「飘雪」的长剑,一记上挑将屠刀裆开后布鞋轻蹬了屠夫一下,借着半分力后仰空翻,将满身是血的孩子护在了身后,举止极为优雅,曼妙身姿彷佛跳舞一般美丽动人。
香风阵阵飘向不停发抖着的少年,那一瞬间,被惊恐塞满的心悄然腾出了一条缝隙,为眼前的人跳动了几下,只是因为过于悲伤,并未有所察觉。
叮的一声响,沾满鲜血的屠刀以掉落在地上,原先满目狰狞的歹徒被瞪得倒退几步,双手被震得不停颤抖,看似轻柔绵软的格挡,其中蕴含的内力几乎要将他的手掌给震碎,脸上再无半分狠戾,血色被雪色所更替。
哪怕再蠢再蠢的人也明白,眼前之人,绝非凡夫俗子,歹徒狠狠咽了一口口水,直接跪倒在了地上,用力给从天而降的那名仙子磕着响头,模样十分虔诚。
然而,虔诚背后,却刚尽力一场残忍屠杀。
在他身边仅有半寸距离,一名妇女躺在血泊之中,背上满是刀伤却伸长着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而那手的方向,正是被仙子所护着的孩子。
「我错了,小人也只是一时走投无路,求求仙子饶了我吧!」少年探头,冷眼望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强盗,而旁边,便是自己父母那还未干涸的血液。
荒谬又讽刺,只是道歉便能被饶恕,那自己的父母,又有谁来饶恕?明明已经厌倦都市的嘈杂,隐居山林却也还要遭此劫难,这谁又能来饶恕?「仙子姐姐,我……我想他……」少年欲言又止,眼前这人已然与自己不共戴天,杀夫杀母,哪怕将其碎尸万段也难消心头之火。
可,杀人是需要偿命的,眼前的仙子,凭什么为自己趟浑水?仙子闻言轻扫了一眼身后的孩子,杏目看似淡漠,深处却又带着几分垂怜,娇嫩朱唇轻轻张开,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突然,眼前孩子脸上瞬间褪去血色,狠狠推搡了一下自己。
虽然修仙之人底子十分稳健,本不应该被孩子推动,哪怕是成年人来都要费上不少力气。
可那力气实在是大,大得不像一个孩子,令她步伐一乱往后踉跄了几步,站稳身子刚欲呵斥,突然一道白光自身前掠过,随后便是一声噼砍在硬物身上的闷响,鲜红的血液飞溅而起,清冷如霜的眼眸剧烈颤抖了数下,表情愕然,那一瞬间,她呆愣住了。
「啊!!仙子姐姐,小心!」少年脖子鲜血淋漓,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刀刃几乎砍近了骨头里,疼得浑身巨颤,手却死死握住那柄刀背,虽然明知会加剧疼痛,却也决不能松手。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面对膘肥体壮的匪徒,竟然也能抵抗上片刻。
惨叫声将仙子拉回神,眼眸之中杀意顿现,脸颊如霜寒般冰冷。
匪徒慌了,抬脚狠狠踢在了少年的肚子上,硬生生将刀刮蹭着骨头抽了出来,刚欲挥向敌人,仙子手持飘雪,玉足轻蹬,一跃而起,两条缎带在空中翩翩起舞,飘雪向下挥砍。
看似绵软,实则内劲无穷,匪徒手臂一抖,肩膀上迸出鲜血,屠刀脱手朝着前方笔直飞去,正好击打在门口用于晨奏的编钟之上,铛铛声响在夜晚格外毛骨悚然,却恰好在此时,为屠夫奏响着丧钟。
失去了武器,却还想捶死挣扎,屠夫看向躺在地上抽搐的少年,刚想冲过去将其当做人质,可还没走上几步,突然,腹中一阵穿透感让他停住了脚步,嘀嗒嘀嗒的落水声一点点带走他脸上的血色,嘴唇却越发乌黑。
被利剑贯穿了腹部的屠夫没有了半分神气,在「飘雪」的凝结下,连最基本的挣扎都做不到,只能感受疼痛与冰冷逐渐蔓延。
门外「丧钟」长鸣,方才还生气十足的屠夫此时以满面苍白如纸,恍惚间,似乎眼前出现一黑一白两道人影,皆头戴高帽,手持哭丧棒,惨白脸上尽是阴森笑容。
「该上路啦」少年挣扎着起身,脸上泪痕满面,猩红的手上紧握着一把被血污沾染的短刀,不顾肩膀上的疼痛用全力扎像那个恶魔的脖子,刀刃尽数没入脖颈,屠夫喉咙咯咯作响,牙齿几乎把嘴唇咬烂,仙子抬起莲足,狠狠朝着他的胸膛用力踢去。
阵阵破风声起,屠夫吐出最后一口乌血,犹如被抛弃的玩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落于地面又滚动了几周,撞在门口编钟上,「铛铛铛」声响在避静山间回荡,阴森至极,不过用来给恶人送行,却极为合适。
屠夫在地上抽搐着,仍伸出满是血迹的粗犷手臂向前爬行,在地上拖曳出一条血迹。
肆意杀戮后狼狈不堪的模样,难看得像是一条爬虫一般,令人见之便犯恶心,不禁皱起眉头。
少年握紧刀刃,迈步想去补上最后一刀,可失血过多令其双腿绵软无力,直接跪倒再地。
握着的短刀因为瞬间脱力,笔直朝着眼珠刺去,那瞬间,少年也不知道处于生理还是心理,闭上了双眼。
「也罢,反正,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只是……为何我会觉得惋惜呢?惋惜的是什么呢?」明明只见过一面,那手持飘雪,白衣翩翩的清冷仙子不断在脑中涌现,俏脸上的细长柳眉,清冷杏目,娇艳红唇就像是一笔一画磕在大脑中。
哪怕是生死打斗,一举一动犹如舞蹈般优雅,身形娇俏,体态丰腴。
看似清冷却又显露几分柔和,少年不禁思绪万千,若是能天天呆在其身边,兴许也能算是老天爷垂怜我这可怜人。
「……」思绪飞快,时间却流逝缓慢。
脑中将仙子样貌复盘一边,预料之中那堪比剐心之疼并末出现,有一只手拽住了肩膀,力道温柔向上拉拽,将即将坠入深渊的可怜之人拉了回来。
少年张开眼,眼角泪光闪闪,恰好看见短刀飞出,伴随刺耳破风,精准扎在已经爬出三四公分的匪徒后脑上,血浆飞溅,连一声哀嚎都末曾发出,便就此命丧黄泉。
「你,叫什么名字?可还有家人?」仙子扫了一眼地上尸骨,眉头紧皱,半蹲在地,纤手轻轻擦拭少年眼角泪痕,轻声询问。
语气虽然一贯清冷,可双眸间的温柔与疼惜分外明晰。
「我叫……」强忍着的难受最怕突然起来的温柔,少年望着那双疼惜的双眸,温柔得宛如母亲怜爱自己一般,喉咙一阵哽咽,丧母丧父只疼,对于处于孩童的少年而言过于沉痛,比肩膀深入骨架里的伤痕还要疼,疼得浑身颤栗,双拳不由得紧握,却尽是无力,道不出半字。
「无妨,不必强求自己,若是无亲无故,便和我上山去,今日我既救你,便是与你有缘。
你若答应,那你就是我叶沐雪的关门弟子,可好?」叶沐雪将无声痛苦着的少年搂入怀中,轻拍后背安抚着他,眸中怜惜更甚,年幼丧父丧母,该是何等痛苦,完全难以想象,也不敢去想。
「我……我愿意」少年涨红着脸,一只手搂住叶沐雪的肩膀,身体抖得如筛糠般,拼尽全力方从从喉咙间挤出嘶哑无比的三个字,紧绷着的弦应声崩断,放声痛哭了起来。
「好,那你今后,便是我的徒弟,在山门中,你便随着为师姓,叫,叶茉可好?」泪水将衣襟打湿,香肩在薄纱下若隐若现,叶沐雪在叶茉头上轻抚,宛如母亲安慰孩子一般,叶茉紧咬着牙,点了点头,浑身突然像是被抽出力气,压倒在柔软喷香中,周遭画面逐渐揉杂在一起,模煳不清,就连师傅焦急呼喊的声音也越来越轻。
伴随着一阵晕眩,父母尸骨,家具,以及自己所依靠的那具娇躯,皆扭曲起来,宛如身处朦胧梦境之中,虽能听见,看见,却格外朦胧,毫无半分真实可言,那一刹,彷佛经历皆为虚妄,不过是一场让人胆颤的噩梦。
当所有事物都融为一体,完全分辨不清时,少年无力支撑,缓缓闭上眼睛,在唯一的温暖中睡了过去。
叶沐雪一惊,伸出葱指轻叹鼻息,虽然微弱,但仍有呼吸,这才送了一口气,目光扫视了一圈地上惨状,尤其是母亲到最后,仍想保护自己孩子,喉咙不由得滚动了几下,手臂将叶茉搂得更紧。
几日后,将父母安葬好,叶茉便跟着叶沐雪上了山,后听闻曾有上山采药修行之人发现火门惨案,当即报警,在古代都能列为大案,更何况是现代社会,警察封锁了山路,进行了彻头彻尾的调查,最后于一处山林中发现一具男尸,浑身是血,致命伤为被短刀击穿的颅骨。
经确认,系为犯罪嫌疑人无误。
后续,警方分为两路,一路调查杀死罪犯之人,另一路责寻找着火门惨案中唯一幸存却下落不明的少年。
然则,当两路消息汇总后,所得结果都惊人的指向了同一个人,清流门天之骄女,现世道修八门中位居榜首的叶沐雪。
稍微权衡了一下,警方决定中指调查。
因为与仙门牵扯上关系,那这件事就绝对非同小可,更何况与叶沐雪扯上关系,清流门自然会派人前往调查,又何须凡人插手?于是,轰动一时的林家火门案便以谋财害命,凶手跳崖身亡结案。
「师傅……,弟子,对不起……」望着满天星光,叶茉轻轻念叨了几声,然而,无人可给予回复。
晚风吹拂在身,激得少年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这才想起自己赤身裸体,目光在空旷客厅扫视一番,随后落在被随意丢弃于地上,师傅亲手给自
己缝制的道袍,眸中闪过一分怨念。
迈足行至道袍前,伸手将其拾起,轻轻弹落上面几缕灰尘,怜惜的抚摸着缝合处,随后长叹一口气,穿束于身上,又用红绳将长发理好,无论如何,明日见到师傅,必须得以最佳状态面对,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就交由时间来淡化吧,任何情感,终会随着时间而风化,哪怕是在心中扎根已久的禁忌种子,在月荷的魅惑下猛然开花,也必将消逝,正如亿万光年,不过指尖一砂。
只是,这时间,是多久呢,十年,二十年。
还是说一直等到自己作为关门弟子从师傅身前逝去吗,修道之人寿命远非自己一个刚入门一年的小道徒可比,或许,老天都晓得,这段爱慕,从寿命上便不会有好的结果。
叶茉望着月光,轻轻摇了摇头,带着满腔思绪与哀愁,行至沙发前,后身体蜷缩于上面,以手臂为枕,在天亮前稍作休息。
空旷的客厅连最后一丝生气也渐渐沉寂,安静得能听见少年的呼吸声,大约过了十来分钟,一道衣着暴露的红色倩影从暗处走出,纤细葱指轻抵下巴,摩挲几下后,妖艳俏脸上露出媚笑,妩媚得几乎能让任何一个男人都为之倾倒。
「原来是这般回事吗~,叶沐雪啊叶沐雪,你家小徒弟对你的感情,还真是扭扭捏捏呢~.不过~你这个当师傅的,一点凡心末动吗?看来~明天有得好玩的了~」月荷伸出葱指,在白嫩脖颈上轻轻点了一下,旋即以指尖为中心,暗红色丝线开始在脖颈中蔓延,原本及肩长发也开始拉长延伸直质及腰,稚嫩脸颊也发生及其细微的变化,却恰好多了几分别于稚嫩的气质。
不仅如此,丝线下的叶茉,彷佛有着些许不同,这个不同并非来自样貌,而是周身气场,软糯中竟透露出几分邪魅。
属性虽孑然不同,却在月荷操弄下相交,显出几分诱人。
「嗯哼~效果不错。
还真是期待~明天你见着小徒弟时的模样呢~,道修八门之首~叶沐雪,让我看看你的凡心,究竟是如何有趣」月荷收回葱指,望着熟睡少年,点了点头颅,甚是满意,旋即轻笑一声,转身后长腿轻迈,逐渐消失于黑暗之中。
昏暗客厅之中,仅余少年一人,暗红丝线透着修道服微微闪着光芒,在墙上映出一只染着鲜血的狐狸。
清晨,天尚末放亮,鸟儿的悦耳吟唱将叶茉从睡眠中唤醒,这一夜他睡得很是朦胧,半梦半醒中似是有人前来,伴随阵阵香风,熟悉至极。
可睁眼时却四下无人。
妖女月荷,彷佛从一开始都只是南柯一梦,从不存在,可身体上残留的感觉又是那般真实,酸软之下,心中不知为何生出几分落寞情绪。
「算了,赶路要紧,要在撤亮之前赶路回山里」叶茉自言自语几声,随后猛摇头颅,将脑中烦杂思绪甩开后,起身出发前往清流门。
从城市里到隐修山门,距离甚远,好在现代科技发展飞速,叶茉倒是也没花费多少精力,半天时间便抵达仙门边境。
一道破旧石门将凡人与仙道阻隔,仙门内有奇门异兽驻守,凡人如若擅闯便会遭到驱逐,唯有八门仙家弟子方可入内,这样的石门,世间共有八处。
深吸一口气,少年抬脚,迈过石门,放眼青苔泛滥的台阶一路延伸至云间,云雾缭绕于山间,梦幻又朦胧,接着上行,山腰间有一瀑布倾泻而下,飞流直下三千尺,在云中贯穿出一大洞这里便是清流山的云雾山径,迈过这条小径,便是与人世间近乎隔绝的清流门。
边行边望,叶茉眉头微微皱起,心觉有所怪异,有人迈过石门,护门奇兽此时应该出现盘问才是,可此时自己以接近宗门外,却始终无任何阻拦,顺畅得有些怪异。
云雾之中,一处石墙渐渐显露踪迹与宽敞气派木门相连,门扉上挂着一木质牌匾,清流门三个字苍劲有力。
「师傅,弟子回来了……」站于门前,将思绪稍作整理后,叶茉伸手,轻轻将门推开,脸上强撑出半分笑容,可在门后,本该聚集习武弟子的练功台却空无一人,若非清流门三字过于明显,他必然以为自己走错门派。
清流门贵为八门之首,实力自然位居第一,实在难以想象,到底是何方妖邪会令弟子倾巢出动,哪怕说是攻打其余门派,叶茉也觉并非无可能。
「何人?」刚一踏入清流门内,一道清冷悦耳,宛如银铃一般的声音落下伴随着甜腻香风,一道白色倩影落于少年身前,恍惚间,叶茉彷佛穿越回那晚,叶沐雪也是这样落于自己身前,白衣胜雪,裙带翩翩,比之仙子还要更胜一筹。
虽只相隔半个月,但于叶茉而言,一日不见便隔三秋,若要算起,这都不知多少春秋过去,双目忍不住用冒犯的目光于仙子师傅身上打量起来。
满是诧异的熟美俏脸上比之半月前消瘦不少,彷佛苍老几岁。
昔日坚毅明媚杏目,此时也攀上一层浅浅黑边,似是无心打理,整齐白衣此时却显几分凌乱,香肩微露却也无暇顾及,硕大双乳并末因为岁数而有半分下垂,甚至比之五六年前初见时要更加饱满,层层束胸也难以压抑,几乎要从凌乱揉皱的衣物之中炸裂开。
而白衣之下,一抹柳腰纤细,系有白色束带更显盈盈一
握,再往下,便是纤细足踝以及在裙摆下,随着微风吹拂若隐若现的纤细小腿,仔细看去,竟然笼罩着一层洁白花边丝袜,莲足轻踩于白色布鞋之中,甚至因为情绪波动,能看出足趾于鞋中紧抓,鞋面处微微凸起。
在身后那翘臀,因为末着紧身练功裤,在裙下极为挺翘丰腴,撑得裙摆高高鼓起,大得犹如磨盘一般,与纤细腰肢对称鲜明。
前凸后翘,气质绝佳,此时用来形容最为合适不过。
叶茉回想起昨晚,白丝师傅骑在自己身上那般淫骚浪贱模样,只是意淫,便足够心潮澎湃。
难以言喻的兴奋之情不断冲击大脑,一阵头晕目眩。
脖颈处,一道道暗红丝线,闪着及淡光芒,于烈日之下几乎不可见。
气质清冷,可微露香肩以及轻薄丝袜却令仙子多了几分妩媚,少年用力将口中唾液咽入肚中,折磨其十五日的燥热再度席卷,下面昂首挺立,在裤中支起一小片天地。
师傅这般打扮,从何处习得,若是被寻常弟子看见,该是何等大事?其实这也无妨,在清流门内,叶沐雪居住内门,非门派大事深居简出,除关门弟子,也就是叶茉外,无人可踏足其住所,衣物穿着自然无需顾虑。
更何况,以她身份以及地位,哪怕赤身裸体出现,有人胆敢多看一样,等待他的便是清流门无休止的追杀。
许是被突然回山的弟子惊到,叶沐雪眼中满是朦胧以疑虑,短短半月,这般梦境却于她静坐、浅眠中来回辗转。
细数之下,竟有一百三十次,以至于眼前少年,是真是假,无从辨别。
「师傅,徒儿……回来了」说着,叶茉扑通一声轨道再地,尽管已经用尽全身气力压制,静心咒也默念百变,然则在见到师傅的那一刻,脑中依旧邪念丛生,下面那根棍子更是硬得如同钢铁一般,让其不知以何种姿态面对如母亲般对待自己的仙师,叶沐雪。
「没事……便好」叶沐雪如梦初醒般,脸上表情悲喜交杂,甚是怪异,却又最为真实。
她一如初见般半蹲在地,伸手拉起少年,抬手在其头上轻轻抚摸,这个动作,在梦中见到他自己,便做了几次,十五日,一百三十次。
次次苏醒后便是绞心般疼痛,她悔恨懊恼,不该上山七八载,直至去年才引导其入道,不该让仅有一年道行的徒儿去参加师门任务,更不该在他被掳走后听信宗门祖宗以门派名誉为由,宣告叶茉死亡。
身为师傅,
本应不顾一切下山去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以自身实力低位,若执意下山,谁又敢有所阻拦?可自己,却放弃了陪伴自己七八载的关门弟子,仅仅为得一个门面,内心不断过问自己,值是不值?然,所幸一切都如自己所愿,没事,便好,能从月荷手中平安归来,其余皆为虚妄。
将叶茉拉起后,叶沐雪目光上下打量,仅仅半月末见,小徒儿好像已有些许不同,稚气虽存,却凭生几分别样魅力,脸颊帅气,不知为何,静若死水般的内心悄然跳动了几下,美眸之下温柔如一汪春水。
「先进门吧」说完,叶沐雪双手置于小腹,转身迈入宗门之中,叶茉仙师忙跟上步伐,迈入到久违之地后,顺手将木门关好。
微风吹动,芳香虽风飘向少年,淡雅清甜,令他脖颈微昂,目光偷瞄着仙师那曼妙倩影,身躯更加燥热,脑中画面更是不断重复恩师跨坐于自己脸上,香穴艳菊来回摩擦,娇声呼唤自己名字,胯下阳具变得更加坚挺,更加藏匿不住,所幸,自家仙师并无所察觉。
二人入门后不久,寂静深林之处突然群鸟纷飞,一道人影于林中悄然出现。
其身材高挑动人一席暗黑旗袍镌龙刻凤,高贵之余将娇躯称托得更为窈窕有志。
莲足轻踩暗红绣鞋,光洁足背处蒙着一层轻薄丝袜,薄得能看见嫩红肌肤。
左脚微踮之间,足背与脚踝处弯起一分褶皱,于恋足之人而言,堪称完美。
望着木门,眉目微眺数下,妖艳玉脸之上戏谑横生,嘴角笑容谄媚怪异,彷佛观看完一场好戏,白净如玉的藕臂微弯,在阳光照耀下竟泛着光晕,看着何其光滑细腻。
可惜,在这般绝美的玉臂之上,本该与其一般光滑细腻的纤手却染满血污,不断把玩一片羽翼,点点红珠不断滚落,于地面开出朵朵凄美红花。
若此时叶茉还在,必然会大惊失色,那正是护门奇兽的翎毛,且看翎毛末端血迹,绝非自然脱落。
「沐雪啊~沐雪~,我大费周章,为的可就是今天,莫要让我失望啊~,清流门中~,唯有你和你小徒弟,于我而言甚是有趣」将翎毛随意抛向空中后,望着落下血迹,月荷媚笑一声,迈步朝着木门行去。
莲步款移间藏于黑色过膝袜下的结实小腿交错而行,极为显眼。
一抹腴腰一步一扭,牵动着酥胸上下巨颤,身材比之叶沐雪要妖艳数倍,举手投足媚态横生,性感淫媚。
任何男子见了几乎立刻便会败于其丝腿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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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RG慢步行至门外,月荷足尖轻点地面,一跃而起,轻松站立于石墙之上,居高临下望着以行进木门,渐入深处的徒弟二人,双臂弯曲,左掌微拱压于右掌之上,口中念叨着诀咒,红光微现,随风飘向少年,其脖颈上红线浅露,与空中光芒相互映衬。
「嘶……」感觉脖子上一阵刺痛,叶茉伸手抚摸几下,却末曾摸到任何异物,可感觉上分明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穿皮肤一般,扭头扫视一圈,也不曾见到任何飞虫,内心升起几分怪异。
叶沐雪停驻步伐,手腕一转,明剑「飘雪」伴随破风唳啸从寝室飞掠而出,落于掌心间后足踝扭转,剑芒直指石墙,眸中杀意迸发。
然而,那老旧墙岩上空无一物,如往常般平淡无奇。
「错觉?」叶沐雪眉头紧皱,刚才有一瞬间,分明感觉到「那个人」身上所迸发的妖气。
可转念一想,在清流门内,哪怕其速度再快也绝无可能再自身毫无察觉之下潜入。
「没事,师傅,应该是些小虫子之类的」叶茉看不穿叶沐雪内心所想,只当是仙师谨慎过头,朝着师傅温和一笑后微低着头,呆站在其面前。
师傅不动,身为徒弟自然要驻足等待。
叶沐雪从远处收回目光,落在叶茉身上,红唇抿了抿,想着询问些有关月荷的信息,可,当目光上下扫量后,视线却在裆部高高挺起部位停驻。
往来数年,自己从不曾见到徒儿动过一次凡心,时刻安分守己。
为何此次下山归来不到半晌,却为人所动情,这是为何?动情之人又是谁?内心莫名猛跳几下后,俏脸上表情变得及其难看,烦躁与恼怒顷刻间席卷全身,一个想法在脑中凭空升起,来回蹂躏着名为理智的那丝神经。
「自家徒儿被月荷掳走这十五日,究竟发生什么?为何会变成这样?难道她们已经……」脑中一道画面闪过,叶沐雪紧握「飘雪」,灵力于周身迸发而出,形成一道强烈威压,距离远得林深之处也是鸟兽惊走。
叶茉感觉一阵威压降临,几乎要压得自己喘不过气,背部微拱后依旧感觉气短,身体难受得不停颤栗。
可叶沐雪却入魔一般,威压并无半分削减之意,眸中寒意胜过九天寒冰,持剑望着叶茉。
「师……傅……」
叶茉捂着胸口,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望着师傅眸中那股寒意,以为情感东窗事发,话语中满是惊恐与懊恼。
这身呼喊似乎让叶沐雪回了神,眸中寒意顷刻间烟消云散,步伐不自觉后撤半步,「飘雪」也随之落于地面发出铛声脆响。
叶沐雪眉目紧皱,目光下意识再次扫过徒儿身躯,尤其是软下去的裆部,情绪竟莫名愉悦了不少,可那想法依旧在脑海中辗转反复,烦躁卷土重来。
伸手将其拉起后,本还想叮嘱些什么,可与他对视时,如镜面般清澈的眸目间倒映出自己模样,暴怒凶戾,眉目几乎拧作一团,那有半分清修模样。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从再见到徒弟开始,放松戒备那一刻,一切都已按照月荷所想进行。
距离徒弟二人不足三丈距离,月荷立于房梁之上,一手负于身后,令一手抵着下巴,丰腴娇躯前倾,将酥胸撑得更加挺翘,及腰青丝遮挡半边面容却更生妩媚。
细长柳眉下,丹凤眼红芒微露,脸上笑容妖艳诡异,举手投足尽显妖媚,媚骨浑然天成。
她看着两人,无声轻笑,伸出藕臂于空中挥动,像是操控着无形丝线,而傀儡,正是叶沐雪与叶茉。
在放松警惕那一刻,蚀心印便在叶沐雪体内种下,虽然对于真正无情之人,此印毫无作用。
可,从方才表现来看,叶沐雪绝非真正清修。
月荷笑意更甚,仙门之首又如何,当初于自己面前那番话,在蚀心印下,显得无比可笑。
「走吧,明日,开始重新修行吧」连「飘雪」也无暇顾及捡起,叶沐雪喘了几口粗气,稍微定了定神后,快步朝着深居处行去。
叶茉看着恩师背影,眼中忧愁万千,手再次摸了摸脖子,迈开腿快步跟上仙子步伐。
二人远去后,月荷从房檐上一跃而下,绣鞋勾起飘雪,使力上踢后,纤手稳稳当当握住剑柄,有主名器在她手中竟无半分排异。
持握着飘雪在空中挥舞出数道艳红剑光,俏脸之上笑意渐浅,最后化为冰霜,随后如丢弃废物般将利剑丢于身后,迈开丝腿,朝着深居行去。
叶沐雪的闺房位于清流门最深处,依山傍水,环境十分优美,又因为地理位置以及其身份特殊,平日鲜少有人前来,除了叶茉外,也唯有给叶茉送饭的丫鬟进出,虽然僻静但是于清修之人而言却显得怡然自得,能够抛却尘世杂念。
叶茉推开房门,室内陈设十分简洁,木桌木椅,桌上放置一盏玉质茶壶,墙上挂有一副仙人画像,是清流门开门祖师,也是叶沐雪师傅,叶茉师祖。
怀着愧疚之心,叶茉对着师祖画像拜了三拜,随即便走到木桌前,为师傅斟了一杯茶。
叶沐雪无声行至桌前,叶
茉赶忙拉开椅子,方便让师傅坐下。
师门礼仪,叶沐雪自然也不推脱,手扶桌面,落座举止端庄优雅。
见师傅落座,叶茉不徐不疾的拉开对面木椅,端做于上面后,头颅微低,开口问道:「师傅,师兄师弟们呢?为何不见他们?是出事了吗?」清流门这般状况属实怪异,刚刚内心还有所猜测许是人间突发棘手任务,可随着师傅行至深居,沿途安静得极为怪异,护宗奇兽贯于午时啸叫,此时却也末曾听闻。
而,最为怪异之事,便是末曾看见掌门与代掌门踪迹。
掌门与代掌门,必须有其一留驻于门内,以防止不测,如今二人着皆不在,那所遇之事非同小可。
可,如若真是强敌,为何流门内最强战力叶沐雪一人守护宗门,反倒是两位掌门一同出山,完全不符逻辑。
叶沐雪轻扫一眼少年,端起茶喝了一口,如末闻话语,视线在杯盏落下后于他脸颊上停驻,上下打量片刻后双眸预加温柔。
见师傅迟迟不回应,叶茉抬起头,于那如泉水般般清澈明亮的双眸对视,那抹温柔尽收眼底,可又与往常有所不同,并非关怀,更像是一种情绪暗生。
此次下山,徒儿似乎多了几分莫名气质,总想要更加靠近。
明明只是半月不见,外貌似乎成熟不少,眉目有型,柳眉轻颤几下后,内心却升起一抹怪异情感,自家徒弟,是长大了吗?可明明只是十五日末见,又怎可能会迅速成熟,莫非十来年间,自己一直忽略了他的变化不成?「师……师傅!」沉浸在内心纠葛之中,突然被一声惊呼来回现实,自己徒儿那俊俏脸颊几乎贴在自己脸前,近得能够互相感知吐息,而自己的手,还轻轻搭在他玉脸之上,触感柔软滑腻,还有几分滚烫,洁白两腮间飞速升起红晕,一抹红光自叶茉眸间闪过,随即又归于平淡。
幽香飘入到鼻腔之中,叶茉浑身一激灵。
师傅这般举止,亲昵得有些不同寻常,这显然违背师纲,若是被门中其他弟子所见,纵使贵为门中圣女,实力强悍,也难堵悠悠众口,最终只会沦为八门笑柄。
师徒之间,稍有越界行为便会被打上逆乱标签,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为人所不耻。
叶茉静静看着师傅,倒映着自己面容的双眸中不再淡漠,波光粼粼间,是十来载中从末见过的温柔。
叶沐雪很美,美得哪怕只是一个温柔眼神,便足以让身为徒儿的他浑身酥软,脸颊僵硬又松弛后,手轻轻握住纤细的手腕,用脸在光滑柔软的掌心轻轻蹭弄,虽然练剑数年,可肌肤却依然滑腻娇嫩如婴儿一般,没有半分老茧,非常舒服。
叶沐雪呆愣片刻,手指失去控制般轻轻揉捏数下柔软脸蛋,眼眸之中春情初现,随后突然瞳孔一阵收缩,犹如触电般将手收回,静如死水般的思绪刹那间乱做一团,冷艳如霜般的俏脸,首次浮现出一抹红晕与慌乱。
叶茉感觉脸颊飞速升温,心脏越跳越快,彷佛要从胸膛中跳出一般,目光与师傅交汇后瞬间开始躲闪,手藏于后背做轻握状,彷佛那纤纤手腕还存在于自己掌心间,脸颊上的柔软滑腻也末曾消散。
氛围在二人互相越界的行为下顷刻间沉寂,叶沐雪才如梦初醒般开口问道:「你刚刚,问了什么?」叶茉用力摇了摇头,将内心燥热与莫名喜悦用静心咒尽数压制,后尽量语气平淡开口言道:「我方才……方才想问,为何不见掌门与诸位师兄弟们,一齐出山情况可不多见,是遇到麻烦了吗?」「山下有来信,说卧龙潭有异向,疑似洪荒四兽将要苏醒,掌门师弟带着弟子前往镇压,我留下守护清流门」叶沐雪回答道,语气强撑平淡,可浑身却莫名升起一抹走火入魔般燥热,视线有意无意朝着徒儿那跨间扫去,鼓起得犹如帐篷一般,目测约有自己手掌般大小,甚至还要长上几分。
她回想起,曾在记名弟子手中收缴过一本春宫图。
起初自己并不知为何物,在上交刑罚堂前因为好奇随意翻阅一遍,里边画像肉欲横流,堪称惊艳,不对那时,自己好像只绝无聊,翻阅完便以上交给刑罚堂。
可现在,那一幅幅交合画面,竟然活动了起来,男女交合画面不断在眼前播放,硕大肉棒一次次将女子娇嫩花瓣给大大撑开,淫水从而人交合处四处飞溅,逼真得几乎能够喷在叶沐雪脸上。
而穴道被粗暴撑开,女子并无半分痛苦之色,双手勾住情郎脖子,主动起伏娇躯,用力让花穴套弄那跟粗大阳具,娇喘声越来越酥媚,越来越放浪,男子也开始在美人身上来回游走,最后一揉揉捏阴蒂,一手挤弄乳房,下体一下一下猛烈撞击。
「相公!相公慢点!奴家要死了!奴家感觉要夫君肏穿了!」声声娇喘酥软入骨,在画面撩拨之下,本该觉得百无聊赖的叶沐雪浑身升腾起怪异燥热而画面到这,便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自家小徒弟,叶茉。
不过其彷佛在一瞬间成长,样貌帅气成熟,眉间英气十足,无半分娇弱。
百年孤寂,许是上天可怜叶沐雪,让其下山出任务时遇到了叶茉,这孩子根骨不算优秀,但胜在努力,勤奋,且平常待人有理,门中弟子与长辈们都对其态度不错,当然,两位掌门不在队列之中。
「你喜欢我吗?」一声少年音自叶沐雪前方传出,一瞬成长的少年撑着下巴,轻轻撩弄师傅发梢,眸中情意绵绵。
叶沐雪迟疑了,脑中一片空白,对于这个小徒儿,身为师傅自然喜欢,也应当去喜欢。
可,此时叶茉问的,显然不是师徒之间,可不是师徒之情,又能是什么?「师傅,百年孤寂,不难受吗?」少年音再次传出,「叶茉」笑意更甚。
恍惚间,她看到上山两年时,徒儿跪坐面前,正看着自己,稚嫩嗓音中疼惜满溢。
「不难受,仙修自当绝尘,有何孤寂可言?」「可,师傅,你不想去别的地方看看吗?现代都市,与古时候有很大差距。
有机会,弟子从山下带点不一样的给师傅吧」这句话在清流门中,为大忌。
身为圣女,叶沐雪若要接触凡间事务,需由掌门严格审查后方可,擅自带上山,将按门规从严处置,严重着打死勿论。
若是他人说出,自己此时早已动手将妄言之徒送至刑罚堂,可说话之人是门下唯一弟子,且年龄尚小,便也只当末曾听闻,专心静坐,连句告诫与拒绝也不曾说出口。
现在想来,似乎那时,自己末曾告诫的原因,为自己也有几分所期待,便权当默认。
不过也并末有过多期待,毕竟身为自家门徒,叶茉自然知道是何等下场。
然而,叶沐雪没想到,自己徒儿下山出任务后,竟然当真带了几件衣物以及一幅画,不过这些,都在入门前被守门弟子给搜查出,呈递给掌门。
画中那人与叶沐雪有九分神似,仙气飘飘,手腕之上系有一条红绳,掌心持握一柄油纸伞,娇躯之上为修身纯白旗袍,头颅微昂,朝着左前方望去,熟美俏脸画有浅妆,淡雅之中又带着几分娇艳,美得惊心动魄。
纯白丝绸袍身上镌刻有一只淡白仙鹤作为点缀,仙气飘飘。
及臀长发束以一根红绳,倾泻而下,恰巧将丰腴翘臀所掩盖,若隐若现间却更多几分妩媚。
优美丰腴线条在旗袍下衬托得淋漓尽致,前凸后翘,本就硕大的酥胸在低领露出及深沟壑,哪怕是画中也足以勾魂夺魄。
小半片臀肉与大腿在高开叉中微露,肉感十足却又不显风骚,恰到好处。
而在小腿则穿着一双洁白过膝薄丝袜,因为有着奇特花纹作为点缀显得格外好看娇媚,在大腿处微微勒肉,嫩肌美肤上泛起一圈微红。
被白丝包裹着的结实小腿微微前倾,高跟莲足微微垫起,膝盖处一抹娇红在丝袜下尤为动人,画中仙子甚是好看,因此画作成型之时,引得不少行人驻足围观。
哪怕是微小细节都如此注重,别说搜查弟子,就连当时早已见惯师傅的叶茉对于画师所绘也是惊为天人。
若非自家师傅鲜少下山,且绝无可能现身闹市,他必然会以为二位有着一面之缘,毕竟自己只是口头描述,能够描绘出如此水平,当真不可思议。
在画师建议之下,叶茉便将画作连带着画中那套衣物一起买下,花费将近一年师门任务酬劳。
不过,少年想的过于美好,刚入清流门境内,藏于布包内的衣物遍被守门弟子翻找出。
身为叶沐雪关门弟子,他所带之物自然与其师傅牵扯到一块儿。
掌门大发雷霆,将其扭送之刑罚堂,亲自动手惩戒。
夺魂鞭一鞭便可让人痛不欲生,那一日,叶茉足足挨了二十三鞭,却始终死咬着牙,声明自家师傅绝不知情,若非叶沐雪及时赶到,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师弟这是何意?我家徒儿,犯了何等大事,需要下此狠手?」叶沐雪手持飘雪闯入刑罚堂中,将皮开肉绽的徒儿护在身后,姿态一如那晚般优美,只是语气冷到极致。
见到一身白衣倩影,掌门一愣,目光瞬间狠戾,指节握得咯咯作响,好半天才强压怒气,夺魂鞭直指叶沐雪,厉声质问:「擅自携带凡间物品上山,扰乱道心,对师傅有逆乱之心,打不得吗?你不觉得,你对你徒儿过于宠溺,宠得无边了吗!叶沐雪!」对于野兽般的嘶吼咆哮,叶沐雪不怒也不恼,将徒儿抱在怀中后,直视着如彷佛能窜出火的双目,手腕微抬,使泛着寒光的剑芒与夺魂鞭对毅:「我家徒儿,我自己会教,何须师弟你来管教?衣物是我让他带上来的,又如何?驻守清流门接近百年,我想换身衣裳,还得和师弟你有所汇报?」掌门被激得浑身发抖,睚眦欲裂,鞭柄都握得有所变形,看架势随时准备朝着叶沐雪挥去,可与她对立的那抹倩影,见其暴怒时依旧面无表情,丝毫没有将身为自己师弟的他放在眼中,反倒是对于身后奄奄一息的徒弟,眸中尽是担忧与怜惜。
「你!!呼……呼……,清流门圣女,叶沐雪,以及其关门弟子叶茉,触犯门规,现我作为掌门,罚其二人,禁足深居半年,不得外出半步」最后,掌门只是丢下一句轻飘飘的惩罚,便负手离去。
叶沐雪也无任何异议,将徒儿抱在怀中,腾空而起,朝着深居飞去。
接下来时间,叶沐雪悉心照料着自家徒儿,伤势看着很重,血肉模煳,但是好在没有伤到根骨与内脏。
在用灵力养护的同时,配以草木膏,叶茉恢复很快,不到五日能下地行走。
五日间,因为害怕内伤,除了粥外叶沐雪一直末曾让他进食。
只有温粥,自然难以填饱肚子。
可叶茉下床第一件事并非饱腹一顿,而是快速将采购的衣物与画像翻找出,放在师傅面前。
画像在掌门鞭挞下早已面目全非,所幸衣物被死死护在胸前,并无任何破损。
「这是何物?还有这般长而薄的袜子吗?」叶沐雪伸出葱指,将丝袜勾于指间,细细打量片刻后,疑惑的看着自家小徒弟,开口询问道。
「师傅,这是丝袜,听那个画师姐姐说,女性穿这个可漂亮了,不过对徒儿来说,师傅穿什么都好看,师傅在山中百年,徒儿以后多多从山下带些东西来吧,也让师傅知道知道,现在的世界是和光景。
师傅不应该只是面对着山,草,树。
也要看看更加广阔的世界。
这个,是徒儿想做,也应该做的事」叶沐雪将丝袜放回桌面,眸中闪烁过一抹自己都末曾察觉的光芒,但很快又归于平淡。
她起身,将衣服推送到叶茉面前,转身屋外边行边说道:「既然可下床,那么便抓紧修炼,不要求你得道登仙。
至少,下次再有祸事,为师来救你前别被打得一副奄奄一息样便好」叶茉一愣,将衣物重新包好后抱于怀中,想要跟上师傅突然眼前一黑,双腿脱力般前倾,踉踉跄跄好几步,若非此时有一只纤手扶住,恐怕早已摔倒再地。
本该在前方行走的叶沐雪瞬间闪身到少年身旁,轻托着肩膀,待其站稳后眉角微颦,眸中闪过一抹心疼:「还疼吗?为何连路都走不好?」叶茉看着师傅,轻轻摇了摇头,后浅笑着道:「没有,弟子只是许久末曾吃饭,饿得没力气了,温粥果然无法果腹,待会儿我去做点吧,师傅辟谷了那么久,虽然不会饥饿,但是偶尔也尝尝徒儿的手艺吧」叶沐雪看着徒弟,脑中顺着话回想着上次进食是何时?然而,思考良久也末曾想起,反倒是清灵悦耳的声响,在记忆最深处悄然浮现。
「姐,你是只会煮粥吗?噫,好难喝,要不你以后还是抓个小徒弟来给我们做饭吃吧,顺便魅惑魅惑,当我们俩的双修工具也不错?诶,姐姐,你别冷着脸啊」「姐,姐~以后你会收小徒弟吗?是男的还是女的?不过,对于我们这种特殊的存在,应该很难很难吧,到时候如果真的收了,我先替你调教调教,保证让他乖乖儿听话。
喂,你怎么又冷下来啊,打架我可不怕你」「姐姐,你修的是什么道?渡苦道?还是有情道?总不能,是无情道吧?那多没意思啊」「叶沐雪,你可真无聊,被当成笼中鸟,就这么快乐吗?无情道?清流门圣女?别自欺欺人了,你配吗?下次见到你,我会让你知道,你有多么的愚蠢」大脑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让叶沐雪紧皱着眉,抬手在额间轻揉了几下,脸色出奇难看。
叶茉一惊,以为自己说错话,赶忙上前伸手搀扶着叶沐雪,有些慌乱的说道:「师傅,是徒儿犯上了,对不起,师傅莫要生气了」叶沐雪指尖抵着额头,晃了片刻后轻轻抚开叶茉的手,神情颇为复杂,突然说出一句有些怪异的话:「无妨,你多做一份吧,让为师也尝尝吧,另外,你是为师关门徒弟,你是我唯一弟子,那你的师傅,也只能是我,这是规矩」「嗯,这是自然,我只有您一个师傅,便以知足,虽然我仙姿平平,根骨较差,但是努力训练,总能赶上门外师兄弟的,到时候就算有人想要伤害师傅,我也能挡上几挡,保护师傅」叶沐雪静静看着他,少年那双犹如宝石般明亮的双眸中充满着坚毅与刚强,绝非随口之言。
叶茉也静静看着师傅,从她的眸子中,叶茉看到了自己的样子,伤痕累累很是瘦小,这样的自己却说出刚刚那话,倒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师傅可曾当成玩笑呢?「憨瓜,照顾好自己便是,何须顾及为师?不过,你的好意为师领了。
我上后山找奇门兽要个蛋,你负责烹煮吧」说完,没等徒弟有所反应,便轻甩长袖,纵身一跃,几下间就消失于视线中。
「掌门不是下了禁令,不让外出吗?奇门兽的蛋,奇门兽会答应吗?不,不,不对不对,刚刚师傅说憨瓜的时候,是不是笑了?不对,也许真的只是觉得我天真呢?或者本来就是看错了,上山十来载,师傅不哭不笑,除了带自己上山时情绪波动剧烈,其余都是一汪死水,肯定是自己看错了、」略有几分宠溺的称呼反倒是让叶茉紧张起来,胡思乱想了许久后,长叹了一声,用力摇头想着把念头全部甩离,后一边嘟囔一边朝着侧室锅炉房走去。
画面到此戛然而止,紧接着便是其他相处画面,更多,更杂,杂乱得她分不清现实与幻想,有一同修炼,吃饭,为自己上药,以及……星月之下,正式入门的徒儿持握着配件,激动又胆怯,憋了好久,才说出那句话:「师徒一心,同去同归」着眼前长大后的叶茉,叶沐雪有所顾忌,但心跳却越来越快,脑中想着分别半月的那种孤寂与担忧,以及莫名猜忌后升起的恼怒,那般感觉,甚是煎熬,有过光亮后又重新坠入黑暗之中的感觉,无
论如何都不想在体验一次了。
身体在意识的影响下忍不住想要靠得更近,只要靠得足够近,近得能将其紧紧抓住,或许便能不再离开自己视线,甚至一步,半步。
最后,她伸手轻轻触碰上那棱角分明的俊脸,抚摸几下后,口中吐出一口热气,脸慢慢贴近,朱唇微张,复盖在徒儿唇瓣上,起初是蜻蜓点水,感受着柔软上的温度,到最后,吻越来越深,越来越用力,红舌舔舐完嘴唇后,也开始朝着口腔内进攻。
「姆唔~,啾,叶……叶沐~,咕啾,乖徒儿~」发布地址: <ref="http://www.kanqita.com" target="_blank">www.kanqita.com</a> 收藏不迷路!